《穿越之爱妃熬得过》 行军路漫漫 免费试读
夜色降临,期盼的冰块终于到了…
冰块到了,也溶了些许,不过这样已经很好…
小心翼翼将冰块抬进一间阴凉的地方,打开外边的木盒,棉絮,冰凉的冷意将身上的燥热驱逐。
雪白的冰块上躺着一个木盒,木盒已有几分潮湿。
“锦璃,这个木盒…”颜初看着木盒,问道。
“嗯。”低身抱起木盒走到桌边放下,侧头看着她道,“过来…”
“哦…”走过去,站到他身边。
木盒打开,娇**爱的红色小果子,晶莹剔透的葡萄和香气飘远的荔枝。
“这…”
“顺便买过来的,尝尝看…”看到她惊讶,激动的笑靥,觉得这次大废周张也值得了。
“锦璃,其实…没必要的…”冰块,荔枝,这些皆是辰国没有的,而如今这一切都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知耗了他多少财力,人力,物力。古有杨贵妃酷爱荔枝,宠她的皇帝为了她不惜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只为换得美人莞尔一笑,不知,他是否是……
可是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别多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不认为是这样策,这一切只是随心罢了…
“嗯。”笑着点头应下。
是啊,别多想,或许真的只是顺便罢了。
“尝尝看…”拈起一颗荔枝,剖开一半递到她面前,等她接下。
“好。”笑着拿过荔枝,咬下剖开的那半,甘美清凉的荔枝香弥漫在口中…
驱逐了刚才的胡思乱想,驱散了炎城的燥热…
五月月末,辰国大军终抵达炎城,还不待众军士从舟车疲惫中缓过神来,次月的大战便徐徐拉开帷幕。
六月月初,一早,颜初重披男装和锦璃一同出城点兵。
竖日,大军拔营向阜阳前进。
出了炎城,燥热感低了许多。可如今已盛夏来临,即使不在如火炉的闵城,炎城,温度也高的让人受不了。
炙焰的阳光,闷热的风,手中的纸扇不停煽动也挡不住汗水流滑。
丝绢已全部打湿,擦了汗水不过短短一会又黏了脸。
抬头望了望刺眼的天空,想出口叫原地休息又不好意思,毕竟才走了三个时辰,自己已停下休息了十来次,若再休息估计要引起骚动了。
咬牙忍住想要休息的欲望,拿起已是温水的水壶喝了一口。
“很热?”锦璃驾马赶上并肩而行,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中涌起几分疼惜。
“还好,你不热?”侧脸看他无汗水涌出的脸,颜初心升疑惑,为什么没见他出汗?
“我身子凉,这种天气不影响我。”知道自己身子偏凉也是十岁那年与北若尘前往炎城见一位故人,当时见同行的他直言说热,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便觉得非常奇怪。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才知自己体质与他人所不同,每到夏季,身子便属寒,但体温却与常人无异。
“你身子偏凉,有吗?”那为什么他抱自己时没感觉到?
“嗯,每到夏季我身子便属寒,但体温与其他人一样。”
“好吧。”还以为可以抱块冰块解寒,谁知此等好物自己无福消受也没办法享受。
唉…见她小脸垮下,锦璃轻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玉,“这是寒玉,带着可消暑降热,你怕热,所以命人去寻了块,给…”
“寒玉?为什么没早点拿出来…”快速抢过小心放在怀里,如他所言,不过一会,便凉了许多。
“现在还难受麽?”
“不了,谢了…”
有了寒玉,即使没冰块抱也好了许多,同时也不怕这燥热的阳光了。
夜色迟暮,戌时三刻,太阳带着不舍选择西下。
它的消失不代表热度也消失,但比起白日,她还是极为满足。
冉火升起,火头军开始有序架锅做饭,一日行走,许多人脸上都露出倦意。
一块约莫二十丈的空地上十几个将士拿着帐篷准备给将军搭帐。
颜初走过去,道,“不必搭帐了,收着也麻烦。”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乃是常事,且走了一天,将士都累了,何必再在搭帐篷一事上费神。
闻言,其中一位将士道,“可是若不搭帐篷,将军和丞相应该如何休息…”
寻声看去,茫茫夜色中带也看出几分轮廓,笑答道,“与各位将士一样,你们怎么休息我们就怎么休息,战场上没有谁比谁尊贵,也没有谁能享受特别义务。”当她还是泽国公主时,她或许会认为这是应该的,但如今那种理所应当早已淡去。
抛开身份,或许她还不如他们…
士卒楞住,不知如何开口。
约过了一会,十几人才齐齐回道,“是。”
她不知,正是因为她的理所应当,才会有今后战场之上的全军一心。
“去休息**开饭吧…”轻声下令,莞尔一笑。
“是。”几人接令,垂首应道,悄悄抬头望去,能看到的只是一袭白衫,能记住的只有这几句动人的话。
在这一刻,他们的忠心皆给了这一袭白衫。
亥时一刻,晚饭终于做好。
看着有序打饭的将士,她的心跳了一下。
其实这饭也不算难吃…
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咀嚼咽下,咽下馒头又喝了一口白米粥,一口一口重复吃尽…
吃完晚饭已是子时,安排完几队巡逻的将士,便走到锦璃身旁坐下,背靠着身上大树,打了个呵欠。
“我靠着睡会,卯时叫我…”疲惫闭眼,欲笑睡去。
“怎么不搭帐篷休息?”锦璃皱眉问道。
“行军打仗,能省则省,若今晚搭了帐篷,明日还要收,麻烦了他们,也耽误了时间。”
“你倒是位好将领…”不否认,她的确让自己吃惊。
好将领,是吗?若她是位好将领,那十多万大军也不会亡尽…
若自己能早些回来,那结局也不会如此…
轻而一笑,淡而不语。
颜初垂眸闭眼,靠着树便沉沉睡去。
丑时一过,温度低了不少,睁开双眼见她双手合抱胸前,锦璃眉头紧皱。
心下一紧,连忙将她怀中寒玉拿出,手一带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傻姑娘,冷也不知往我身上靠…”叹息一笑,把她扣在怀中,左手覆上她手,催动内力暖和她身子。
见她暖和,方可才停下,手却未放开。
颜初这一觉睡得极安稳,身子周边仿佛有个温暖的炉子,暖身驱冷。
卯时,天刚微亮,大军便起来拔营前行。
比起昨日,今儿天气温和不少。一路行下,倒也无几分疲惫。
晚风吹起,十分凉爽惬意,颜初暗暗感叹老天终于人性了一次,可似乎一切又是自己多想了…
凉凉雨滴一颗颗往下砸,打在自己没有衣物覆盖的地方。
“怎么这时候下雨?”郁闷声响起,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响声,刚架起的锅又被取下,刚升起的火也被打湿…
“传令,立刻搭帐篷…”雨越下越大,无停下之势,颜初一声令下,在人群中寻找那道白色身影。
一刻钟后,身上衣衫已湿,略显狼狈的跑进搭好的帐篷里,吐气娇喘。
“还以为是上天眷顾,谁知是开个玩笑…”颜初拧着衣袖,水滴落着地。
不过短短一会,便有水流进,地面很快便湿尽。看着湿尽的地,哀哀叹息,“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话落,猛然想起,眼神瞥向帐篷门口,静静**,帐外雨越下越大,而他还未归…
听着叮咛的雨声,思绪不由回到那一晚,担心涌起,摇头走过去,将帐掀开,看着外边滂沱大雨,咬牙冲出去。
因下雨,月亮也小心的躲到云层去。
漆黑的夜,自己只有靠一路摸索乱闯。
“锦璃,你在哪?白锦璃…”颜初扯嘴大喊,望他能听到回答自己。
声音在雨声的掩盖下,并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大,边走边喊,若不是自己有武,茫茫夜色估计寸步难行。
“锦璃…白锦璃…”
锦璃…
你在哪里…
喊了约莫快半个时辰,回答自己的仍是那雨声。
锦璃,你在哪里…
为何听不到你回声…
“初儿…”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淡然柔和的脸上此刻布满担心与心动。
听到唤声,颜初转身看过去,是一袭白衫,见他站在不远处,心底担心害怕倾落,鬼使神差,她冲上去抱住他,紧紧不放。
闻着熟悉的清香味,闷在他怀中,道,“我出来寻你了…”
“我知道…”白锦璃抱着她,下额抵着她发顶。
“你去哪了?我见你还未回来,怕你出了什么意外…”颜初紧紧抱着他,仿佛一放手那人便会不见了。
“解决一些麻烦而已,别担心,下次不要贸然出来,我会回来的。”
“锦璃,我是不是有些依赖你了…”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墨眸。
“这样很好…”你能依赖我,很好…
依赖你很好了?可是心里真有几分胆怯…“很冷,回去吧…”
“嗯。”初儿,我知道其实你不愿依赖我…
可是,这颗狐狸心似乎为你动了…
回到营中,锦璃去取了两人衣衫来换上。
马车声音由远及近,只见黑夜中一个男子驾着马车向这方赶来,稳稳停在十丈之外。
“主子,沧影来迟,请主子降罪…”沧影将伞横放举起,单膝跪地帐篷外。
掀开帐,锦璃道,“自己回去受罚…”
“谢主子。”站起,走过去,将伞撑开递过。
锦璃接过,转身对面色疑惑的她道,“走吧,不是要休息吗?”
“哦…”跟着他,走出帐篷向十丈之外的马车走去。
一上马车,夜色的凉意被阻隔在外,撑着眼皮卧在马车一角,兴满意足的闭眼睡觉。
行军大仗,虽已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但能享的还是应享。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慌张抬帘跳下马车,士兵有序的收着帐篷,火头军正在做着早饭。
雨后天晴,地面污水已干,点点泥沙沾在鞋边,或许因昨夜一夜大雨洗礼,树叶格外清晰干净,有些还挂着圆润水珠,微风吹过,带着雨后的凉爽,让人不禁醉腻其中,爱上这份自然。
“醒了?昨夜休息得可还好?”白锦璃走上来,看着她带笑的娇颜问道。
“嗯,昨夜你未…”
“放心,对了,有一事我要给你说,这一段落我会一人独行,你随大军前往阜阳。”
“一人独行?为什么…”听到她要一人独行,心中不由添了几分堵。
“昨夜他们未得手,接下来因会派出更多人。”想必是好日子过久了,有人也开始不耐烦了…
“我和你一起。”颜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是三军主将,身负重任,怎能离开?”且他也不愿让她见到自己杀人的样子…
“丞相乃我辰国栋梁,本将军有责任保护北相安全。”她不认为三军离了她便无人带之前行…
“初儿,别胡闹。”她的相护,他很开心,但杀人有他一人便足已…
“不管你说什么,要麽你留下,要么我陪你,其他的不必在说。”他对自己不弃,自己有什么资格在他遇难时闪身?
“初儿…”
“别试着单独离行,否则一别之后再见便是陌路。”别无他法,只好撂下狠话,锦璃,若你不稀罕这份情,我便一个独自离开…
深深看过他一眼,擦肩前行…
别试着单独走,否则一别之后在见是陌路…初儿,你可知此话是何意思?
趁着吃早饭时,颜初找到营中另一位主将------尧茛风。
尧茛风,战将尧陵侯的孙子,十八岁一战成名。
“尧将军?”看着男子,颜初疑惑问道。
见有人唤自己,尧茛风站起,笑得一脸干净,“嗯,颜初将军…”
看着笑得一脸干净的他,丝毫不能肯定他便是辰国**------尧茛风。
对上笑颜,心也安定下来,“尧将军,颜初有一事相求…”
“颜初将军请说。”
“最近有一麻烦缠身,我想单独与北相同行,可是大军…”欲言又止,面露几分尴尬。
“不知是何麻烦事?”
“此事颜初不好言说。”歉意一笑,脸上尴尬越甚。
“那茛风便在阜阳静候颜初将军佳音。”
“谢过尧将军。”解决了此事,颜初神经也松了下来,长吁一口,做揖离开。
几口吃尽碗中早饭,把碗一丢便去收拾行李。
行李很少,只有一把随身剑和两人衣服。
背着行李,右手拿剑找到闲坐马车边的他,退下行李往他身上一丢,稳稳落入他怀中。
锦璃无奈抬头笑笑,将行李往旁边一放道,“背它太麻烦,就这么走吧。”
颜初想了想,点头应道,“嗯,那走吧…”
“初儿,这一路或许你会看到另一个我,你确定要与我同行?”
“无论你有几面,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锦璃。”人在江湖,若不自保,那死的便是自己,而且,你的手不会有我的手脏…
“嗯,走吧。”站起从马车内拿出一只长萧,漫步同行。
白锦璃,颜初二人刚走无多久,尧茛风便下令拔营继续前行。
徒步走了一日之路,终于到了镇上。
走进镇子,饥饿感又浓了几分。此时已是傍晚,街上行人稀少无几,各家各户炊烟升起,传出淡淡饭菜香。
“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走了一天,他倒无碍,但她应该是乏了。
“好,前方有一家客栈…”终于可以休息了麽?想到此,颜初不禁呲笑,看来自己的娇气病又泛了…
“嗯。”
双脚跨入店门,走到一张空桌坐下。
人一刚坐,小二便笑着跑上来,“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两家客房,现在先上几道招牌菜…”锦璃道。
“好嘞,客观您请稍等一会儿。”
拿起茶壶为两人各到一杯茶,二人端起饮尽。
“一日赶路下来,好累…”颜初长长吁叹,左手轻轻揉着右手手臂。
“叫你留在军中你不留,偏要与我单行,现在知累了?”轻轻说道,话中无奈又带着淡淡宠溺。
“明日去买两匹马吧,这样赶路也快点。”颜初思忖半晌,对着白锦璃说道,毕竟不能让三军久等了。
“好…”
“客观,菜来了,珍珠百粒,糖醋松鱼,千丝万柳,满堂花开,香酥牛肉,银丝绿翠…”菜名念完,又端下两个空碗搁置两人身前。“客观,请慢用…”
“这个客栈虽看着平淡无语,但做得菜道十分别致。”语罢,白锦璃提起筷子拈了一点千丝万柳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美味可口。
“很普通的菜却做出诱人的菜品,这位主厨道知商机…”盛了一碗银丝翡翠,用勺少许舀起一些喝下,“不错,香不失浓,豆腐味未遮住青菜的清香,且这汤底应是鸡汤,而银丝应杂带着鸡丝…”
“客官聪明,银丝绿翠是以鸡汤为底,从而混以鸡丝,豆腐丝,青菜丝小火微煮而成…而千丝万柳是将猪肉切成细丝加以青椒,胡萝卜丝快炒,满堂花开是用各色瓜果蔬菜淡煮,珍珠百颗是将米用清水洗尽在用糖水净泡两个时辰,慢火蒸熟。”
话音刚落,门口一声吼声传来,吓了在场食客一跳。“小二,一斤牛肉,八个馒头,几道下酒菜…”
寻声看去,是几个北临人装扮的男人,虎背熊腰,身子极为高大,手拿短刀,看似真有几分强盗的味道。
“是,是…”被男人这么用力的唤了声,小二刚才谈笑的神情被小心所取代,胆颤向后方跑去。
五个北临男人围桌坐下,纷纷倒茶狼饮几杯。
撤回目光,白锦璃慢条斯理吃掉碗中最后一口饭,放下碗,从怀中掏出锦绢拭了拭嘴,问道,“初儿,吃好了吗?”
颜初看了看五个男人,浅笑回道,“好了。”
“那不知对面几位吃好了吗?”白锦璃手把完着一根竹筷,用力横飞***入桌上,直立未倒。
“没想到锦璃公子知的还挺多的…”那人拈起筷子,往回一扔。
“今儿这筷子似乎活跃了点。”颜初拿起一根竹筷抵去,只见两根筷子相撞,男人那根被劈断,而颜初那根直指男人面门。
男人侧身闪过,躲过迎面而来的竹筷。
小二端着饭菜刚跨进来,便看到如此骇人场面,脸色骤然煞白,脚下虚浮,“客观,你点的饭菜来了…”小心翼翼端着走过来,脸上努力勾出笑容,可试着几次皆是失败。
“放下…”男人坐下,刚才受的气全部向小二撒去。
“是。”小二身子颤了颤,手脚越发麻利端下菜放好,欲转身跑回厨房,可世上总会有那么多的意外。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刚抬眼便有人唤道,“小二,结帐…”一位男子害怕说道,慌忙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放下,用最快速度向外冲出。
客栈里的人早就若惊弓之鸟,随着一人的遁走,所有坐立不安的食客立马鱼贯而出,不过片刻,刚才还满客的客栈便空了下来,只剩锦璃二人,北临男人及胆战心惊的收着桌上银子的小二。
自己是不是应考虑下其他工作了?自己还没娶媳妇呢,这么危险的工作如今不适合自己。
对,等会便去向正在后院吃好喝好的掌柜辞职。小二软着腿低着头暗自心想。
饭菜上桌,五个男人也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而白锦璃二人则耐心的喝着茶。
银两终于收尽,小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有菜没酒终可惜,不知各位有未听闻有一种酒甚是诱人,不知五位可要品尝一番…”锦璃开口,同时手中的茶杯也随之抛出。
“此酒公子饮便好…”掌风拂过,酒杯转面回袭而来。
“五位饮极为合适…”桌上剑动,颜初拔剑削过酒杯,应声而碎,碎粒齐聚向五人洒去。
“既二位已不耐,那我们也不在磨嘴皮子了…”短刀浮动,碎粒成沫飘落,五人离凳起身,手握短刀,神色凝重。
“锦璃,这家店甚好,或许多年以后还可以故地重游,你觉得呢?”
“嗯,可惜今晚不能早些休息了。”
“二位废话似乎太多了,待我将二位舌头削去让这世界清静清静。”声音落下,率先动手。
一人动手,其他人自然也不闲着。
五人冲上,白锦璃轻笑,“那得看五位有没有这本事了…”握萧,身起,手中萧动,与她一同出手出店。
十五月正圆,四周堂亮,这倒反博了那句“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飞身立与屋顶,白衣微微浮动,发丝飘动,剑拔出,左手拿鞘右手握剑。
五人追上,短刀迎面而来。
锦璃嘴角噙笑,接上,剑影飞动,萧影虚无,刀光闪闪,一招一式都带着极浓郁的杀气。
颜初对着死缠的二人,手上略显吃力,而锦璃被三人缠住,却游刃有余,只是无法抽身退出。
短短半柱香时间,这几人便已过去几百招,剑已没了起初的凌芷,萧却越舞越有力,三人配合中逐渐露出一丝破绽。
掐定此时,萧身一挑,突出三人围缠。
萧置于嘴边,凄厉的萧声响起,还欲追逐的五人顿时被这突兀的箫声震得脸色一白,连忙止下身影运功抵挡。
萧声越发凄厉,五人脸色愈发苍白,额头渗出大颗汗珠。
锦璃吹着萧,目光放到颜初脸上,眉越皱越紧。
突然,颜初口中溢出一丝鲜血,身不稳,直直下坠…
她的突然,乱了他的心神,萧声骤然停止,惶恐声音从口中发出,“初儿…”身形一动,接住下坠的她,稳**面。
这时,五人也不顾身体的内伤,苍白着一张脸拿刀冲上,因为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可是,他们低估了眼前这位男子,萧脱手而出,冲过当先男子的身体。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正缓缓渗出鲜血。倒下**,不甘抽搐几下便就此沉睡。
这一幕,惊了四人,也刺激了四人。
随着一声“五弟”的落下,四人**,分守四方,将二人围与中间。
颜初靠在他怀中,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弱弱的说道,“没被他们伤了,倒被你伤了…”本察觉不对,正准备运动抵挡时已为时已晚,被乐所伤,好在会赋雪宫音醉,虽受伤倒也不致命。
“是我大意了…待解决了他们再向你陪罪…”今日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不然她也不会受伤…“嗯。”咬唇从他怀中站起,对他一笑,剑直立与地,稳住身子。
萧从回手中,锦璃低声叮嘱,“不要动手,有我…”
颜初微笑点头,应道,“嗯,好。”
见她点头应下,眼中的担心也随之散开消失,眼睛微眯扫过分立四方的四人,冷笑道,“猫捉老鼠的游戏玩玩便好,久了便没意思了…初儿,可否将你手中剑借予我?”
“嗯。”颜初将剑一抛,稳稳落入他手中,剑落同时,萧也被她接住。
剑在手中,冷然一笑,率先制人。
颜初看着打斗的他,眼中皆是惊讶,震惊…
她知他会武,但她不知他的武竟这般好…
对于剑术,一直是她极度自负的,且当看了他时,才知自己有多一般…
短短十三招,四人便已倒下,而他身上未染半滴血…
锦璃,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深不可测…让人琢磨不透…
白锦璃漫步走过来,剑回剑鞘,让她拿着,紧接着手上用力将她抱起,向刚才那家客栈走去,“夜深了,我抱你去休息…”
翌日一早,二人用过早膳,锦璃递过一瓶药,调养内伤而用。
休息了一夜,颜初的脸色已无昨夜那般苍白,只是身子还极为虚弱。
走出客栈,买了一身男装换上并雇了一辆马车前行。
经过昨夜,这一路下来也再无人追杀。
十日后,二人终到达阜阳与尧茛风会合。
阜阳城楼上,三人望向城外高山,高山之后便是北临,翻过了这座山便代表这场争战将开始。
转身回望,城中男女老少脸上皆是笑意,但那藏在笑容背后的惶恐与担忧汇却逃不过颜初的眼睛。
想必他们也应知了吧…
城中百姓既已知晓,那北临是否也有所察觉了呢?
凤军出动,几国必有防备预测,弱者注定被强者吞下。
兰芷耀,你夺了海域,南疆,那我便夺北临与萨格与你对局…
“尧将军,你认为我军应采用何种战术攻城呢?”
漫漫黄沙,无可利用之势,这可真有几分考验人。
“颜初将军心中已有数,何必在问茛风…”北临一带,易守难攻,若拿下盐州与北城那便好打许多。
“北临少水为沙漠极地,城边四周无湖泊江流,切地势更是无高山,其中盐洲,北临守将足智多谋,这一战还真有几分难打…不过…”颜初停下,望向锦璃。
锦璃见她望来,张口继续道,“不过这漫漫黄沙倒适合摆阵,阵只需将士心灵相通则可,初儿,我说的可对?”
“不错,只是此时若细心训练已来不及,茛将军,劳烦你传令明日寅时一刻,三军在校场集合等候本将军令。”
“是。”尧茛风接令。
辰国元和十二年六月二十八日,颜初下达军令,五万大军留在阜阳,另择一万将士单训,单组。
阜阳城外,颜初将十四万大军分为两军,一军由尧茛风领将,驻扎在盐州十里之外,一军有她领将,十日后攻城。
在此之间,加强训兵,而另挑出的一万将军便由锦璃单独训练。
辰国元和十二年七月七日戌时,营中帐中,颜初正端坐在长行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此图正是北临城池的地图,地图旁边则放着一封信,信中正是各城守将及将士的数量信息。
约过一会,炎、齐,赵,陈四将掀帐走进。
抬头一一看过四将,道,“明日攻城,今日特叫四位将军来商讨一番…这是北临的城池地图…”
四人对望一眼,抬步上前,围到桌边,桌上地图虽标准不是特别明显,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是极为惊人的夺胜书。
见四人眼中都有惊奇和激动,颜初嘴角含笑下令,“赵暄,陈琅听令…”
“末将在!”
“明日你们二人率三万将士攻城,一个时辰后无论是敌强我弱还是什么,都示弱退回。”
“是!”
“炎盛,齐琉听令。”
“末将在。”
“明日你们二人留营防凤军偷袭。”
“是!”
“好了,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吧…”
“是…”四将走出,颜初起身将桌上地图和信奉拿起,掀帐直走。
校场内,士兵吼声震天,校台上,尧茛风与两位将军指挥着下方将士。
穿过空地,踏上校台,看着下边认真训练的将士,心底有一种震撼。
“你来了?”尧茛风见颜初踏上校台,抬步走过去,俊朗的脸上挂着笑容。
“嗯,这些你训的很不错…”
“过奖了,对了,你怎么到校场来了?”
“要事要与你商谈。”
“去小校场?”
“嗯。”
“那走吧。关邪,纪北着…”
“是。”二将领令。
何为小校场?自然是比一般训兵之地的地上要小上许多,所以故为小校场,且小校场是为颜初单独选的训练**。
从十五万将士挑出一万名将士,再不济也有几分过人之处。
行军布阵,讲究一个五行八卦。
所以颜初将一万将士已五行分裂,又合上按八卦分裂,其每行以金、木,水、火、土…
八卦则已乾、坎、艮、震、巽、离、兑为名。
校场内土飞扬,脚下步调整齐有力,八千将士分对立跑,体力已到极至,可却都咬牙坚持。
“其实若要真论起来,他们不敌你们分将士…”
“说是我训的倒不如说是锦璃在坚持…走吧,后方…”
“嗯。”锦璃,白锦璃对吗?脑中想起那张温文如雅的面孔,心中越发疑惑。
那个男子…校场后方,临时搭的棚下,白锦璃坐在凳上,手有一搭无一搭的碰着旁边桌上的茶杯,嘴角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沉静淡雅的黑眸看着不远处训练的两千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