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妃:残王,来侍寝》 第七章 三从四德 免费试读
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南宫玥心里焦急,手上动作丝毫不减。
忽然,地上的人猛然吐出一口水,继而脉搏开始跳动。
南宫玥松了口气。
“带她回去,好生照顾。”他沉声道。
说完这句话,他便昏迷了过去。
三日后。
郜寻雪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喉咙里好像被堵住了一般,干涩得发疼。溺水的感觉,是真的难受。
她真的差点就死了。
果然,投湖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当时情况紧急,没有想太多,只想着迅速沉到湖底,便可以躲避刺客的挟持。但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溺水。
该死,她明明憋了一口气的!
眸光微沉,她蓦然想起,意识朦胧之间,似乎是南宫玥把自己救起来的。
但这,怎么可能?
不说他双腿残废,只说他是亲王,便不可能为了自己,在寒冬腊月里跳入冰凉的湖水之中。
瞧着她醒了,一身着翠绿色服饰的女子迅速走上前来,将她搀起,然后端上汤药:“王妃,太医说如果你醒了,一定要把这个药喝下。”
“多谢。”郜寻雪微微点头,接过汤药。
她素来不喜喝药,可而今,她再也不是那个有人宠有人爱,可以任性妄为的秋紫夕了。
这个姑娘叫翠儿,从她的口中可以知道,是南宫玥专门派给自己的小丫头。原主在王府没待几天,便去了监狱,沦为东楚国的笑话。但这个小丫头似乎一点都不知道曾经的往事,瞧她乖乖喝药,便高兴得叽叽喳喳跟她聊起来。
“王妃,你是不知道,我从未见过玥亲王如此在乎一个人。春寒料峭,他也身体不好,还特地跳进湖水里救你。要不是我们的人赶到,他差点都上不来。当时太医都说你没救了,结果玥亲王亲自上手,硬生生将姑娘你从阎王爷的手里拽了回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么着急的模样,双眼通红,就好像……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最后一句翠儿压低了声音。毕竟不是什么好词汇,要是被旁人听见了,少不了一顿责骂的。
郜寻雪一口喝干净药碗里的汤药,苦得她眉头都蹙成一团。
“玥亲王,他还好吗?”她状若无意地问道。
“殿下救下王妃后,刚把你交给太医便昏迷了过去,听说是旧疾发作,现在还躺在床上,连皇上都派人来问候了呢。王妃你好好养着身子,等好点了也好去看看殿下。他看见你,应该会很开心。”说完,翠儿便端着药碗下去了,房间里只剩郜寻雪一人。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也仅此而已。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能救自己,不过是内心一直的坚持,绝不可能有其他的情愫。
当年他是主管刑部,手上多少朝廷大员的人命,却没有半个无辜百姓的人头。
他是真的,有自己的坚持。
她知道,她都知道。
也正因为如此,当年的她目中无人,皇室中人里却唯独佩服南宫玥。不为别的,只为他心中有百姓。
又过了几日,她身子已经大好。原本被二皇子妃折腾出来的伤口早已结了疤,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状况,只是手指上的疼痛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但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他,至少,他救了自己。
玥王府只有两座阁楼,她从被救回来的那天便被安排在客人居住的阁楼。按理说,王爷王妃分居,似乎是很不寻常的事,但郜寻雪倒觉得,乐得自在。
玥王府的格局很简单,除了两处阁楼,便再无其他的东西,花草树木倒也许多,甚至还有驯马厂。据说是玥王不喜交际,将原有的房子全部推了,只留两座阁楼,其他的地方都做成了而今的景观。
真是个任性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王爷并未传唤王妃,请王妃回房休息。”还没走进阁楼,她便被南宫玥的贴身护卫月笙给拦了下来。月笙的眼神很冷,看她的目光更是毫无情绪。
郜寻雪并没有生气,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月笙,看见惹了自己主子卧床不起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理解,并不表示她会忍受。
“月护卫还称呼我为王妃,应当知道,王爷卧病,我理应在床边照顾。”郜寻雪淡笑着开口,语气里却带着些许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王妃也应该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才能得人尊敬。”月笙语气格外不屑。
三从四德?
郜寻雪皱眉,难道原主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成。
不过,既然有人打定主意不让她进去,她也不会纠缠。本身不过心里愧疚,过意不去才想去看看,而今倒也不是自己的错。
刚想离开,没想到里面传出男人低沉的声线:“让她进来吧。”
月笙很不情愿,但到底还是把门打开,将她请了进去。
房间的陈列很简单,古朴的木桌,没有昂贵的古董玩物,倒是书画和竹简摆了一屋子,乍一看,不像卧室,倒像是书房。
香气怡人,烟雾缭绕。
没有富丽堂皇的装扮,所有的东西都格外的朴素和简单。当然,如果只从这一点就推测玥亲王简朴的性格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单单悬挂在墙上的那几幅寥寥几笔的书画,便是出自书法大家的手笔,这一幅画,价值千金。
南宫玥半躺在床上,手中正拿着书看,瞧见她,便将手中的书放下,目光淡漠,没有半点波澜。
郜寻雪看着他,微微一笑,而后屈膝俯身,恭敬地行礼,“给殿下请安。”
这是礼仪,她曾经不屑一顾,但而今,她若还和当年一样,吃亏的便是自己。
她学乖了。
隐忍,坚韧,隐藏在暗处,**时机给出致命一击。
“虚礼,就不必了。”声音略微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是。”她应了声,抬眸,莫名有些惊艳。
即便病得严重,看起来苍白虚弱,但他还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这种美不落俗套,带着些许让人不敢直视的高贵。
上辈子围在她身边的男人无数,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美得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