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罪证》 第十六章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 免费试读
“怎么不继续了?”
花方旗耻笑道,跨坐在身上的女人,肤若凝脂,曲臀丰乳。
“花,你回去吧。”
顾思雨垂下眼眸,每一次欲望得到满足后,她都会更加看不起自己。
“那个女人,既然不爱,就放她离开吧。”
“人家可是自愿的,我不想赶走,顾思雨你要以什么身份让她离开。”
花方旗酸语讥讽她,其实也是在可怜自己,始终不肯承认她对他的不在意。
顾思雨怔愣,沉默不语,她以为花方旗一直深爱着自己,对其他女人没有多余的情,可他一句“要以什么身份”彻底把自己那种自私自利的占有欲显露出来。
她无法抛弃一切爱他跟他,又凭什么去拥有他的全部,还要他如月亮那般全心全意只绕着地球围着她一个人转。
望着她低落的模样,花方旗不忍,搂紧她的腰肢,将她贴得自己更近更紧,无距离埋在她胸口,有时候他在想,既然双方得不到彼此,那就都毁了,反正谁也比谁不好过。
雨儿,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说出来,你绝对不相信,她是你养父苏明盛的亲生女儿,魏白慕,是你堕入深渊的最恶端点。
凭什么你要千方百计讨好男人给苏明盛做所谓的监视器,而那个女人却逍遥自在受万千宠爱,我实在忍受不了。这一切本不应该是你在承受,而是那个女人。
“雨儿,你跟我走,好不好?”
他近乎在哀求她,放下所有的身段与自尊。
“花,如果我能跟你走,我早就走了。又怎么会继续待……”
“你还在等他吗?”
他真是找虐,明明知道她心里藏了一个二十年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轻而易举击败他。
“有一天他会来的,我绝不能让他孤身作战。”
“哈哈哈……那我呢?”
她连说到男人,眼眸里都盛满了灿烂的光芒,如同人生追求的虔诚信仰。
在那样的过分耀眼之下,他小如蝼蚁,没有能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一个二十年没有踪迹的人,她情愿为他痴为他狂,甚至堕入永不休止的地狱,沉沦感官世界,为了欲望不惜作贱自己,他知道只有他可以救她了。
“今晚替你那个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花,我不在意了,你如果喜欢她,尽管去爱她……再说我也不止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不来找我,也没关系……”
顾思雨从他身上起来,赤裸着身子,背对他坐在床沿边,点燃了一根香烟,沉默地抽着,
“顾思雨,你最好别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当真。”
不止他一个男人?这样的话她顾思雨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觉得烦心极了,捡起地上凌乱的衣服穿好,不再看她,便直接出去了,反正她也不会留他。
见他离开了,顾思雨忍不住呜咽出声。
“呜呜呜……”
她无力滑落床下,曲弓着赤裸的身子,将脸深埋在膝盖中,泪水肆虐横流,右手捏着烟,烟气萦绕,如千丝万缕的线。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来接我回去……
莫決溪,你到底在哪里?
魏白慕从那家馆子逃跑出来,她便直接在马路边拦了车回Rose宾馆,马不停蹄逃命般。
奇怪的是,当时那个男人并没有要追出去抓她的举动,他还在原来的座位上,戏谑般看她一个人在外面没命狂跑。
这样讳莫高深的男人,令人猜不透他真正的动机,她有一种自己完全被他掌控的恐惧感。
气喘吁吁躲进2802号房间里后,她狂乱的心还跳动不已,男人如鹰敏锐的眼神,好像还在背后死死盯着她。
“你是顾思雨?”
如果与他不是在那样的情况相遇,或许她会一时冲动告诉他。
不……我叫魏白慕,可也不完全是她。
我原本姓苏,名浣溪。
只是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人唤了,***户口本所有需要签名的文件姓名那栏写的是魏白慕,朋友同学陌生人只知道她是魏白慕。
也许有一天曾经认识我的人都不在了,我就彻彻底底变成了魏白慕吧。
她望着满室的空荡荡,她的心也空落落的寂寥,唯有紧握着戴在脖子的佛像,微凉的指尖稍些回暖。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揉揉眼睛,接了起来。
“魏白慕——”
传来花方旗怒气冲冲的声音,她简直想直接挂掉。
“我没允许你离开,你就不能随意走掉,不知道吗?要是雨儿发生什么事,你负责得起吗?”
真是的狂妄自大的男人,以为她是他任意支配的跟屁虫吗?凭什么要这样蛮横无理地吼人。
“花方旗,你有问我为什么会走掉吗?是我擅自主张吗?是我临战逃脱吗?还是你们顾着偷情时间都忘了……”
“你找死……”
“找死的人不是你吗?非要在人家地盘里偷偷摸摸,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难道人家瞎了吗?为什么你要去招惹已经有男人的女人,花方旗,你很缺女人吗?为什么要……”
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她好想痛哭一场,明明事不关己,明明置身之外,可想到那个男人温柔暖心的笑,她觉得好难过,堵着慌。
“神经病。”
果然是莫名其妙无厘头的女人,花方旗听不懂她这些胡言乱语,心烦意燥,索性将电话给挂了,狠狠摔在车座上。
顾思雨拖着疲惫残破的身躯进了浴室,赤裸着躺进浴缸的热水里,捧着玫瑰花瓣往身上擦拭,过了会,她全身泛红,玫瑰花瓣几多被她蹂躏成残片。
无论怎么洗怎么擦,尽管肌肤洁白如玉,还是无法改变自己肮脏的印迹恶俗的气味……自己身体被其他男人抚摸过的事实,在她的意识里,她属于決溪一个人的,只能由他独自拥有,**他来接她,可是二十年好漫长,她忍不住……
多少次,她就是靠着吸沇这些男人给的温暖柔情,度过无数孤寂寒冷的夜晚。
她闭眼沉入在浴缸底,把整张脸没进水里,致命的窒息感,也没有驱赶自己心里的背叛屈辱。
如果她敢死就好了,可是还要等他……这条贱命,就算以后见面他嫌弃她,可如果帮他复了仇,至少也能在他的心里留下些坑坑洼洼的痕迹。
那也好。
她浮出水面,踩出浴缸外,裹紧浴巾,打开浴室的门,愣在当场。
刃无秦靠墙站在她的对面,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由于他插兜低着头抽着烟,琢磨不透他的喜怒哀乐。
在他旁边的床上扔放一条衣裙,被子的深黑,衬着裙子的血红,这样紧凑放一块如同地狱枯竭而尽的彼岸花,触目惊心。
这条衣裙正是自己今晚穿去Rose bar的抹胸短裙,此时应该在花方旗带来的女孩的身上,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刃无秦………
她骇然,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扼制她的所有呼吸。
刃无秦此时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缓缓朝她走近,目光没有任何成分,只是如万年寒冰般冰冷。
他对着她低声冷笑,两指夹着一张纸片朝她挥过去,纸片边缘狠狠弹在她的脸皮上,无声掉落在地板毯子上,她顺势低头瞧,是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里,花方旗搂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亲昵暧昧着,她还带着那副黑色面具,却丝毫掩盖不住她当时洋溢在脸上的欢快。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