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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彤眼中有些不屑的说,“先前积下的疲惫,哪是一两天能休息够的,各位姐姐独守空闺那么久,自然不明白。”
她这话一出,满座的妃嫔脸色都变了。尚晞桐、戚言倾和容晓柔咬着牙盯着她,连映月还在微笑,但也能看出有些伤感,杨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林忻雪没有表情,不在意,余采薇怯生生的,似乎很是害怕,于婳看不出在想什么。
芍药心中不禁佩服,得有怎样的气概,才能说出得罪这么多人的话。
楚雨彤扔了这么一句话,自己倒不在意,直接就上席坐下了。
尚晞桐整理了一下情绪,便说,“今天请各位来,是想到大家进宫后,都没能坐在一起聊天,所以借着这次芍药妹妹进宫的机会,本宫亲自设宴请各位一聚,大家聊一聊便是,不必拘谨。”
戚言倾笑笑,对众人说,“既如此,不如大家行个酒令吧。”
楚雨彤摇摇头,“大白天喝什么酒啊。”
戚言倾看看她,似乎吸了口气,“那姐姐觉得怎么好?”
楚雨彤看向芍药,盯着她说,“不是借着芍药妹妹进宫的机会才聚的吗?那就听她的提议吧。”
尚晞桐也看向芍药,流出一个浮于表面的笑容,“妹妹你觉得呢?”
显然,皇后娘娘等着芍药说话,她要出言气气楚雨彤。
芍药微微一笑,自然的转头对楚雨彤说,“那不如聊聊那日皇上生辰上的表演吧。我那日看了楚姐姐跳舞后,一直都想请教呢!”
楚雨彤脸色红了一点,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吗?”
戚言倾接到了话茬,便说,“我那日看楚姐姐表演,也是觉得特别精彩,可惜皇上没看完。”言闭,还叹了口气,像是在替楚雨彤惋惜一样。
芍药在一旁不答话,只觉得没劲,这些个娘娘看个个都装腔作势的,连吵架都要装斯文。
连映月看楚雨彤脸色不好,便温柔的接过话语,“楚妹妹精心准备,自然是好的。妹妹辛苦了。其实可惜的又何止楚妹妹的表演,我听闻采薇妹妹本来要唱民谣,还满心期待的,可惜那日早散了。”
连映月这巧妙的一转,把话题扔到了余采薇那,替楚雨彤解了围。尚晞桐白了连映月一眼,心里鄙视她装腔作势。
楚雨彤没领会连映月的好心,只觉得她在讽刺自己。精心准备却搞砸了,可气不可气?都是柏芍药。
“既如此,不如今天让余妹妹唱给大家听吧。”于婳此时说话了,倒是什么人都不得罪。
余采薇点点头,乖乖的准备唱。
容晓柔打断了她,“还缺个伴奏吧,林妹妹不是精通琴艺吗?让林妹妹伴奏吧。”
林忻雪拿来琴,和余采薇两人商量了几句,表演便开始了。
林忻雪抬指轻触琴弦,琴声由从微弱到渐起再到慢慢平静,徐徐轻调。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与余采薇说话时温声细语一样,她的歌声亦是十分的软,声音平和而不失抑扬,语速适中而不失顿挫,低吟浅唱把故事唱到人心头。
这首歌让芍药想起了年幼的时候,越听越心伤,满眼泪水盈眶,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一曲作罢,芍药呆呆的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
“幸而没有在殿前唱,在皇上生辰唱这种哀乐干什么。”余采薇刚唱完,楚雨彤就说。
尚晞桐似乎也很同意,“如今和平年代,唱此等伤感之歌,不妥。”
和平年代?芍药在心中笑了,国家分崩离析,边境时有游牧民族来侵犯,你们是和平,天下人可不一定。
余采薇低下头,“是臣妾想得不周到,只想着这是我们那里的民谣。母亲时常唱这个,也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因而,臣妾没想那么多。”
“歌选得虽然有些不妥,但人唱得好。”芍药早已抹去了眼泪,她看着余采薇这软弱的样子,忍不住替她说话。
容晓柔摇头,“嘤嘤耳语,不够气势。”
“我也这么觉得,这个太柔和了些,还是大调好些,大气豪迈。”杨曦也难得插话。
戚言倾笑了笑,“你们就别要求那么多了,余妹妹唱的是民谣,民谣如何能像宫乐那么大气。”
“民谣宫乐,各有特色,不能一味的求大气。”连映月又开始打圆场。
“各地民谣皆有不同,也算是地方特色。还挺新鲜的。”于婳这话即不赞扬,也不评击,说得十分中立。
林忻雪作为表演者之一,并不做声,其他人也似乎没在意她的琴弹得如何。
余采薇在一旁一直点头,芍药在旁边看她这么唯唯诺诺的,心中有些怒其不争。
“于婳妹妹,听闻你最会作画,而最擅长的是画花,今日大家如此高兴,不如,你画一副如何?”尚晞桐不再关注余采薇,而是开始对于婳说话。
于婳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了,妹妹就画一副,送给姐姐吧。”说完,她起身到一边画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