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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面上带着凯旋归来的表情走出‘诗杏园’,背后亭中,殷泽邵心中各种情绪推移变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清乐轻盈地离开。
走了一阵子,殷叙夜突然从一个转角处冒了出来,吓得清乐一怔,随即又鼓鼓包包地瞪了他一眼。
殷叙夜皱着眉,手撑在一旁的山石上,沉声询问道:“皇上怎么说?”清乐退到另一块石头上面坐着,神态轻松地说:“还能怎么说呀,不就是谢谢我之类的,然后又赏了些物件金元宝之类的。”殷叙夜向前探身,“那,皇叔没有要纳你的意思?”清乐轻巧地说:“没有呀。”
殷叙夜松开手转过身,不可置信地抱着双臂,“这…本王不是听说落雁要皇叔娶你么?”
清乐咽了下说:“或许是皇后不准许。”但是清乐正好误打误撞说对了,殷叙夜豁然开朗道:“对,皇婶霸道得紧,也许是得了消息,提前跟皇叔做了规定。”
清乐长呼了一口气,抿着唇四处看周边的花花草草。殷叙夜站到清乐面前,对她伸出一只说:“来,本王带你看皇宫里的景致。”清乐抬起头,细微地“嗯”了一声,然后自个儿起身,先行缓缓地走了。
殷叙夜注视着自己伸出空在空中的手,暗自苦笑,精致的上扬眼尾仿佛也失去了浑然天成的骄傲,眉间那点如同黑夜最璀璨的明星般珍贵的朱砂痣,似乎也有些许的暗淡。
清乐慢慢地走着,心中很难受,她知道对于殷叙夜这样一个很骄傲的人来说,她对他的回应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尊严狠狠地拽过来,然后从高空无情地抛出,破碎地落到地上后又再碾压过去,不给一丝的怜惜。可是她不能心软,一旦破坏了本来就不坚固的堤防,就会让洪水过境,就会带来灾难,就会让彼此都落入无底的深渊,无法得到解救,受的伤无法愈合。
曾经师父和水玉婶婶的事情,就让清乐深深明白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清乐又想到了百里司,虽然她明确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他,可是却对他的态度不得而知,他就像一阵雾,叫人无法看清。如果百里司对自己无情,那么也应该放弃,选择短痛吗?清乐突然心疼起来。
听到后面趋近的脚步声,清乐转过头,看见殷叙夜重新又恢复那种痞邪的笑容,于是也笑了,“你要带我去哪里呢?”殷叙夜故弄玄虚地摇了摇头,却又迫于清乐的*威不得不说:“本王带你去高出,俯瞰全景。”
由磐王殷叙夜带着一路畅通无阻地,两个人上了一座三层的塔楼,然后殷叙夜又驾轻就熟地护着清乐爬上了塔楼顶。于是偌大的皇宫就呈现在两人的眼前,虽然并非是全部,但也蔚为壮观。
殷叙夜的表情轻松起来,仰着头问清乐:“怎么样,漂不漂亮。”
由于塔楼毗邻‘诗杏园’,所以紧紧陈列在两人眼前的就是无数位江北江南的园林大师耗尽心血的杰出作品,曲径通幽的小道、与灵巧引来的活水相映成趣的山石、各色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奇草异卉……
清乐微笑着一一看过来,却没有殷叙夜意料之中的惊艳表情,清乐轻轻叹气说:“这里固然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但是却比不上我家的。”
殷叙夜试图去想象清乐的家到底美成什么样子,却最终无果,便说:“所以呢,你是一个庭院深深的大小姐,住在将美景胜皇宫的景致搬进的人间仙境里,你家到底该多有钱……难怪不知世事,第一次竟然用擎朝的钱币。”殷叙夜只知清乐的家在一个叫虫谷的地方,却不知具体的情况,所以这样想着。
清乐笑着摇摇头,“才不是我家搬进了美景,而是我们把家安置在美景中。”说着看向殷叙夜,却发现他的表情变得柔和。
那次与百里司在亭子里说话,说起家的时候,他冰水般冷的脸竟然也是变得柔和。所以呢,家就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柔下心来的地方。
但说起家的时候,两人却有不同的态度,殷叙夜惊叹清乐家到底该多有钱,而百里司却垂下眼帘,轻声地说,“那该有多寂寞。”清乐忍不住安慰他,告诉他那里虽然大,但其实一点都不寂寞,有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长辈们,有师兄们和叶叶陪着自己,有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学**时候是痛苦了点,但是学成了,感觉自己很了不起的时候,却是分外开心的。
也就是那一次,清乐知道了百里司的境遇。
百里司的父亲是前朝的将军,无奈当政的皇帝重文轻武到极重的地步,空有满腔报效朝廷的热血无处抛洒,父亲百里祈敬是个极有原则的人,在人臣谋人事,对朝廷忠心耿耿。百里祈敬对百里司的母亲也极为钟情,无奈司氏却在百里司一岁多的时候留下一封信离开了。后来殷家带头造反,百里祈敬带兵抵抗失败被残忍杀害,唯一活下来的百里司就发誓承继父亲的志愿,光复擎朝,誓死不休。
殷叙夜的声音打断清乐的回忆,“落雁娇惯了,她在百里府上的事本王都知道,她对你这样,你也别生气。”大概是不想让清乐恨屋及乌。
清乐想到了殷家的后来居上,静静地说:“落雁公主时时摆着公主派头,是因为她对这样的生活和身份新鲜,所以很难舍弃这些带给她的虚荣,等她享受够了,就会知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她离厌倦,还有一段很长的岁月。”殷叙夜沉默地听着,联想到了自身,他自己不也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才会生出些许肿胀的骄傲么。是因为不想像以前那样低头,所以在有了昂头的权利后,将头昂得更高,藐视所有的人。
清乐忽然意识到,这些话不该对他说出来,所以暗自后悔地不语了。
如果没有身份的桎梏,那百里司殷叙夜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清乐忽然想。一个是以为自己很聪明总爱扮酷的人,觉得没有人够格接近他,而百里司就是那个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一针见血戳穿殷叙夜面目的人。两个人是关系微妙的朋友,谁离了谁,就会因过度的本性而偏离轨道,殷叙夜自负,百里司**。
殷叙夜对人没有表情是因为他觉得别人不值得,百里司对人没有表情是因为心中太过沉重,重得让他将自己牵扯得太紧,无法有笑容。
两人都是可怜的人,没有幸福的人。
清乐决定,她要让百里司幸福起来,让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