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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渐渐升起，漆黑的夜与霏微的树击碎了胶白的光，不知名的微小的虫在眼前乱飞。偌大的公寓只有一盏灯亮着，而陪我的也只有这些虫子了，在城的另一边是疯狂的生日派对。仰望夜空，在？目光四处寻望时，才会发现那一抹柔光，这段儿时间有点儿累，好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只是发呆，让如水的月光在脚下流淌。如果此时耳边有摇曳风铃就最好不过了。说实话，我真有点儿想兰陵，想北岛，想那棵茂盛的银杏树。命总是开我玩笑，让陌生的人来到陌生的城市，仍要他历经磨练却不给他倾诉的对象，在这种漆黑的夜里品尝痛苦。
就是因为有与王子琪重逢，有与米雪艾重爱的可能我才会来到这里。
如果这种可能被残忍的否定，我还有待在这里的必要吗？过了今晚是不是和刘天浩商量一下回兰陵。时间不早了，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小文青的矫情上，这是刘天浩第一次过这么隆重像样的生日，我当然不能迟到，否则别说他人，就连我也必须自责甚至不可原谅。
“叔，咱能快点儿吗？时间急啊！”一路上我不停的催开车的东北大叔。
“吵吵把火的干啥玩意儿？！”东北大叔被我吵急了，一边擦脑门子的汗一边叫，“你这人不讲究晚上车多人贼多。一个不小心撞上可咋整。啥事这么急？让我冒这么大险？ ”
“我朋友生日。”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呦呵！”东北大叔倒吸了一口凉气，“罗浮城过生日，你朋友架子够大，小伙子，看你普普通通的，没想到是个富主儿，瞧这身衣裳，整的不赖。”
我没好意思说，这是朋友送的。让他对我刮目相看一会儿吧，我干笑几声作为回应。
出租车就像笨笨的甲壳虫在街上穿行，我应该怀疑司机是个新手呢，还是应该怀疑晚上交通混乱呢？这辆车就在不同车道之间来回变换，甚至加塞，搞得车主瞪起溜圆的眼睛，准备随时把我们从车里拎出来揍一顿。我不敢在注意司机的车技，因为我怕知道是怎么死的。哪怕变成鬼也不会安生。我开始欣赏灯红酒绿的夜景，霓虹灯营造出光的裂谷，无穷尽的彩色的光从裂谷中蹦出，整座城市在反射，仿佛同样在舞动。形形色色的人才着形形色色的光，忘掉自我。白光的大腿与白光的脑袋相拥，他们融进城市被光分裂，被虚伪物欲分割，拎着购物袋儿踩着高跟鞋，放肆大笑。扭曲的五官依然还有工业化的美，惨白的脸血红的唇与焦黄的发拼凑在一起便是娇艳欲滴的性感这些突出了美的符号也放大了丑陋的病态。肆虐的光让思想张扬，令心跳疯狂，如同一柄圣剑舞乱这所有的一切，鲜血在天空绽放，那是美妙的红色烟火。这些沉浸在商场匆忙的脚步，会不会只记得浮华而忘记回家的路？如果世界再也找不到一块安详的大陆，那么节奏还有什么快慢之分？
目光穿过不断变幻的光，停留在一副场景上：一个顶着半秃的头，油光满面，五短身材的丑陋男人穿着高档西装，而他竟把一套Prada穿成了布口袋，不仅如此，一只肥腻的手还搂住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女孩的腰，另一只手像只蠢笨的癞蛤蟆趴在女孩雪白如玉的大腿上不停的摩挲。女孩的笑很明显是挤出来的。
目光传来的信号如同一连串繁杂的密码扰乱心智，我不相信我看到的一切，我宁愿相信她已经同所爱的人远走高飞，也不愿相信她在这种行当受人欺凌，可我的眼睛确确实实的告诉我那个被抱在怀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艾，米雪艾！我的心里一阵绞痛，如果心会传音，我一定要问她：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作践自己？那头肥猪，如果你敢让小艾痛苦，我就杀了你！“师傅，停车！”怒火冲出心肺在空气中击出四个刚劲有的大字。“刹－”司机舒了一口气，埋怨道：“你又咋了？”“你在这儿等会。我一会就回来！”我一脚踹开车门，重重的甩回去。“咣！”“哎呦，这是我的车！艾玛，好家伙，弄得我肝疼，现在这年轻人风风火火的，还有没有点耐性……”我没有理会司机在车里不停的咒骂，心里火急火燎的疼，也不容许我有半点迟疑。
我冲进大厅，瞥见一个正在涂指甲油的柜台小姐，便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拳砸在柜台上，用低沉阴冷的声音质问：“喂！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米雪艾的……陪侍？”柜台小姐一脸疑惑，用娇媚的声音问：“什么是陪侍？”“就是……像你一样。”“小姐啊！”“你妈×，快说！她在哪儿？”“她在作陪，不过你可以找其他人，何必找她呢。那么小，不就是清纯可爱吗？你们这些男人啊，真是不解风情。”柜台小姐撇撇嘴说。“别他妈的给我矫情，他在哪个房间？”我拍在桌子上一沓钱，逼问道。柜台小姐两眼放光，又长又翘的睫毛不停的闪。“她在301房间，您是头一个这么客气的客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一定满足你，不要忘了。”我不再理会他搔首弄姿，嗲声嗲气，这种造作的小姐一抓一大片。301房小爱，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四十道台阶为什么那么长？心急如焚的煎熬为什么那么久？我没有其他想法，就想知道她受没受欺负。
301房！就是这道门隔住了我和她，阻断了我的一切！我被怒火烧红了眼，用尽全力，撞开门，一眼就看见小艾坐在肥猪得腿上，肥猪撅起猪大肠似的嘴巴正往她脸上靠，“王八蛋！你这头拱屎的猪！”我顺手抄起一只酒瓶照着那顶半秃的脑袋砸去。“咣”酒瓶碎了，鲜血直流，肥猪怪叫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捂住脑袋不停地叫娘，就趁这光景，我拉起小艾往外跑。“你干什么？你神经病呐！”小艾娇嗔道。不管他怎么说，总之我要把他带出这是非之地。跑到大厅， 便听到柜台小姐在那儿招呼：“哎，别忘了，她是你女朋友吗？如果你女朋友不要你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叫桃子。”
“你放开我！”小艾甩开我的手，“易水寒，你烦不烦人？！为什么哪儿都有你？如果你觉得烦你现在可以去找桃子姐，我帮你介绍。”“小艾，你为什么要来到这种地方？”“我去哪种地方和你有关系吗？我作践自己的身体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小艾，我……我们是没有关系，可你这么做，让我下意识的难受。或许今生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前世来生，没有关系。既然你是我内心深处隐藏的女孩儿，那我就用我的潜意识去保护你。哪怕有一天我失忆了，我也能凭借第六感找到你。”我抓起她的双手，深情的望着她，“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小艾哭了，明亮的眼睛溢满泪水，她说：“照顾自己？我任人唾弃还有什么资格必须好好照顾自己。易水寒，你走啊！别让我再看见你！你总是拿高贵的眼光去打量别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工作。这就是我的生活！放开我，别脏了你的手，大作家！”“不脏不脏，小艾是二师兄心里最纯洁的小女孩儿，是猪头心里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是易水寒一生中最爱的人。小艾，我们回兰陵吧。”
“就是那小子！给我打！”肥猪带着一帮人也跑过来。“易水寒！别管我了，你快走啊！走啊！我把你喜欢的都给了你，你还逼我干什么！”小艾哭着说。只见一道黑色的剪影劈头而来，我以为我会流着血倒在他怀里，虽然疼，但那也是一种幸福。“别打－－”我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根黑色的棒落在小艾头上，血迷乱了双眼，是小艾保护了我！我抱起小艾，跑向出租车，“小艾，你不能有事，我们快到医院了。伤好了以后，我陪你走遍全世界。”小艾张着嘴含混的说：“痛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你不会缠着我了吧。”“说什么欠不欠，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我的责任。虽然我是备胎，但我一直是你的护花使者，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师傅，咱们去医院，要快！”
来到医院，冲向急诊室，对着一众大夫大喊：“大夫，快来救救她！”大夫微皱眉头，说：“把她放到床上去，出去吧。”“小艾，你在这儿等我，我处理完事就过来陪你。”我站在门口眼睛始终不想离开病床上躺着的人，直到房门关上，直到唯一的缝隙被白色的帘遮住，直到确认我再见看不到她的身体，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手上鲜红的血就像一道道利刃割裂心脏，我没有受伤，但却感到极其伤痛，不会是脑震荡又发作了吧。记忆中零落的血如同破败的残花，纷纷扬扬，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苦腥的痛，每每想起，这一段记忆时都强迫自己不要想起自己不要记起，立即忘了它，可是每一寸有小艾的身影的地又怎么能忘记？忘不了的，因为他存在于我的潜意识里，无论是爱还是痛，都是刻骨铭心。我轻抚冰凉的墙壁，暗暗的想：小艾，你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为什么我会这么想，我也不清楚。
刘天浩的生日终究还是迟到了，我两手空空，一脸死气走进聚会大厅，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我是偷溜进来的，更为了不让别人看见我这张杨白劳似的苦瓜脸，我挑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一杯接一杯的喝红酒。旁边的服务生看不下去了，悄声对我说：“先生，还真没见过像您这样内向的客人，看他们都在谈笑风生就您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我没有回答，只苦笑几声，本想躲过这场聚会，到底没有心情同他们玩笑，但还是让刘天浩看见了。他端着一杯红酒走向前，冲我冷笑：“易水寒，真不好意思没让你吃上蛋糕。”“对不起，我没按时到这儿，路上出了点事儿。”“出了点事儿？你这不没缺胳膊少腿的嘛！”刚端起酒杯被我撂在茶几上，沉闷的撞击声另气氛变得不对劲，我冷冰冰的问：“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小子眼里从来就没看得起我！丈人的酸臭气与我混混的滚蛋味天生就是相冲的。”他的吼叫让场面瞬间安静。周宇飞走过来拽住他，低沉的说：“你喝多了，回去吧。”“让他说！”我我硬生生的打断他，我到要看看刘天浩要耍什么花样。“好，我今天就啰嗦一回。易水寒，别以为你无辜的像个孩子，想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周宇飞王子琪出了点什么事，你他妈的就像一条狗屁颠屁颠的跟过去，而我呢？第一次过生日！本以为同兄弟好好玩玩，而你却整整玩了一个小时！在你过生日的时候，那些老同学是我打光了整百元的话费花光了整百元的流量，死乞白赖的蹭开的！在你受伤住院时，是我当你的内务大总管还和齐风打了一架。你真的以为老子无根没种吗？我是看在咱们都是小市民，希望尽全力能让兄弟高兴，而你竟然以出了点事儿来推脱，这样也就算了，你还躲在这里不愿见人！”他抓起我的衣领，浓重的酒气喷在我脸上，吼道：“你脸上是有疤还是有屎，像个大闺女躲躲闪闪，说一句对不起你能死啊！老子准备聚会你来帮一把能死啊！”我用力甩开他，说：“我没空跟你解释，这种地方我来不起，你的生日我过不起！你能怎么着！”
“你给我回来！”“啪”酒杯被砸在地上，红酒溅我一身，我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我控制不住这股火气，猛的转身抄起酒瓶“砰”砸在他头上，他愣住了，我也楞住了，红酒与血液混合顺着脸颊流下，留下血红的痕迹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就在鲜血蹦出的那一刹，仿佛烟花绽放，迷乱双眼，我生生的把他看成了那头肥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下手这么狠，为了尊严？为了发泄？血滴在地板上，红色的珠映出了我狰狞的脸，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近十年精心维护的友情碎了，像一面镜子碎成渣，满地星星点点是近十年发生的一点一滴的故事。我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败在了自己的虚伪，败在了自己的不懂得承受，既然败，那就败个粉身碎骨，败个天昏地暗永世不得超生！“刘天浩，你以为全世界都对不起你。可你对得起王子琪吗？对得起刘勇，对得起文天淼吗？”我又补充了一句，“王子琪，现在进了戒毒所，我真的想问一句那一拳真的就不可原谅吗？闹成今天这个局面，你真的能撇干净自己身上所有的问题吗？不要只想着自己受了委屈，所有的人即是神也是恶魔！”
我转身推开人群，像一股风离开罗浮城，我不想顾及那静如冰的场面，我也不想体会那亮如白昼的大厅有一道鲜红的光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感觉。我去了那家医院，在沈阳的最后一晚，既然陪不起他们，总会陪的起米雪艾吧。我由着自己的身体寻找急诊室，来到那间病房，护士在换床单，病床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白的可怜，看来米雪艾的伤势不重已经转移病房了吧。“大夫，我想问一下，这张病床上的那个女孩转到哪间病房了？”护士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呀，跑了。”“跑了？！”我心里一惊，忙问：“什么时候？”刚刚处理完伤口就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做检查并没发现什么大碍，她只是受了点外伤。护士用手整了整床单又是漫不经心的说：“现在这年轻人太不老实，都怀孕了还这么个闹法，出了事怎么办？”什么！怀孕！怎么可能！“大夫，你没说错吧，你说她，怀……怀……孕了？”我真希望护士说的是别人，可她半是叹息半是责备的对我说：“女孩怀孕你竟然不知道，都三周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胡闹！”三周之前，她跑出星线，三周之后，她怀了孕，这三周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艾，你又到底受了什么苦！你瘦小的身子承担了这么多，不苦吗？不累吗？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你分担？哪怕是施舍一点，我也高兴。
我不知道是如何走出医院的，我只知道我脑海里全是和她的点点滴滴。
“小艾，不，米雪艾，你没…生气吧。”
“生气？！”
“十六天前，我喝醉酒，然后抱…抱…了你。”
“哎呀－快搬啊，很多的！”
“那你是没生气了？”
“你烦不烦人？”
“我从不烦人，我只烦女神。”
“叫姐姐！”
“姐姐！”这发生在寒假后，我帮她搬箱子。
“易水寒，你想干什么！”
“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怎么了？”
“他是混混！他是个大混蛋！”
“是混混怎么了！和他在一起管你什么事？你算我什么人！”
“我喜…我是你同桌的师兄！……我就是有资格关心你！”
“不用！以后我进了夜总会你也不要管我！”
“小艾，你别这么说。”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发生在我碰到小艾和齐风谈恋爱。
“冷哥，你是想报文还是报理？”
“我要上理科。”
“是吗？以后就不能欺负你了，也不能再问你题了。”
“骗你的，我生是文科人，死是文科魂！不学文毋宁死！”
“是吗！那你以后要天天帮我做作业！”
“好，不过你要叫我师兄！”
“没问题，二师兄！呵呵！”这发生在文理分科。
“小艾你怎么流泪了？你是为谁……哭的？”
“你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哇－”
“傻丫头，我这不醒了吗，你没受伤吧。小艾，你抱住我，我感觉好温暖。”
“你都这样了还不正经，信不信我打你？”……
“傻丫头，你就这么关心我？”
“我是怕你变白痴以后就不能给我讲题了，还可能赖上我。好啦，你快休息吧。”这发生在我受伤住院。
就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她要说“照顾自己？我任人唾弃还有什么资格必须好好照顾自己。”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记住，我在陪着你；无论天荒地老，都要记住，我在等着你；无论别人怎么看，自己怎么想，都要记住，我在爱着你。小艾，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最美丽的女孩，就像字典里对“艾”的解释：美好，漂亮。
第二天，我提着手提箱来到沈阳火车站，站在陌生人的人群里并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孑然一身踏上火车，心死了，孤独，惆怅也不复存在。我回头望了一眼这座伤的人心滴血的城市，这到底不属于我。我看到周宇飞，刘天浩还有小艾往这个方向跑，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是幻想还是现实，不想再追究，因为无穷的狗血已经把我打回原形。
或许这就是结局。归云一去，寥落红尘，万般凄苦。
繁华，友谊，爱情，如梦似幻，人眼花，心憔悴，光鲜背后是致命的伤。
梦碎了，路还长，青春还在，一切都要继续，苦痛，迷茫，破裂只是过程。
若干年后……
周宇飞和秦陌结婚但婚后无子。周宇飞一直想念楚雨桐，直到楚雨桐出了她的第一本书《当年梧桐》，他对我说：“曾经楚楚可怜的小雨桐变得成熟，她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对她的爱真的只是出于一种男生对女生的最原始的爱。”
王子琪出狱后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杀我，这次，他真的一家唱片公司，但生意爱你不怎么好，或许他在等他真正的诺言－与叶紫相会。
刘天浩在他生日的当晚去戒毒所看了王子琪，并给他送了一块蛋糕，我想他们之间的误会应该解除了吧。现在，他已经变得稳重不再是动不动就打人的混混了，他考了警校，成为一名警官，有时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我们三个喝酒。
文天淼凭借优异的成绩和强硬的背景留美，现在已经接管文氏集团，俨然一位女强人，不过他和刘天浩，还是那个样子，应该是刘天浩自己不承认这个妹妹吧。
而我，依旧是一个破落的文字搬运工，沉浸在文字游戏里中不能自拔，虽无大的传世经典但也能养活两口人，对了，米雪艾生下孩子后出国留学了，至今未归，而这个孩子被我收养了，我宣称：她是我和小艾的孩子。搞得满城风雨，天翻地覆，但谁也没能拗过我，就当我最后一次占她便宜了，小艾你会原谅我吗？小家伙很可爱，眼睛很像她妈妈，明亮，精致，小脸也很俊俏，相信她爸爸也不会太丑，小家伙的名字叫“易小艾”，小名米儿。忆小艾，希望她真能回来，我会一直等下去。
“爸爸，我要出去玩。”易小艾嘟着嘴拉着我的衣服撒娇。
“等会儿宝贝等爸爸写完最后一行就去玩，好不好？”
“你要快点啊，米儿等不及了。”
“写完了！”我抱起小艾，小家伙肥肥短短的小手搂住我的脖子，润润的嘴唇微微撅起，“啵儿”一个响亮的吻。小家伙乐了，鼻孔弹起一个亮亮的鼻涕泡。
青春只是青春，再疯狂，也成了过往。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吗？我很满意。
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