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谷恶人》 第五章 白衣毒针 免费试读
黑影飘然**,是个一身白衣的青年,年纪约摸二十七八岁左右,面如凝脂,眉似柳叶,长得很是清秀俊美;头扎金簪腰系玉带,手中折扇一展,一个翩翩公子立在了眼前。
“你是何人?”陆航对于这手偷袭并未表现太过生气,只是他声音之冷,让人已体会其中杀意。
“道法自然,丹崇山剑法随心而发,进退自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那公子笑着说道:“反倒是少**功,啧啧啧啧----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啊。”
净澄刚刚被陆航华美的剑法逼得连连后退,虽有金钟罩护体,但也显得狼狈,只是陆航要拿下净澄也定然在百招之后,绝非公子口中所说一般。
“施主不必激我,小僧学艺不精,让施主见笑了。”净澄趁此机会赶紧调息自己内劲,双手合十运功流转。
“喂,小子---”陆航冷眼看着那公子:“我刚刚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
“哦---”公子用扇子敲了敲脑袋,躬腰作揖:“前辈莫怪,在下白子亭。”
“没听说过---”陆航瞟了一眼白子亭:“不过死人叫什么名字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白子亭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一脸淡然:“你没听过我的名字我不怪你,其实江湖上还是有不少人没听过我的名字的,不过我要是能杀了鼎鼎大名的云中剑陆航,那天下间可就没人不知道我的名字了。”白子亭笑着看着陆航:“所以,陆前辈,借你项上头颅一用。”
“就凭你?”陆航真气一提,就要再催动“灵虚风雷剑”,却发现真气尽凝滞于丹田之中,无法运功,陆航想是之前与净澄相斗致使经脉不通,再提一口气催动内力,却还是徒劳无功。
“陆道长,你是否也给封住了丹田气海?”净澄看陆航迟迟不能发招,急忙问道。刚刚在调息时候净澄就已经发现,他也无法从丹田气海中催动真气。
“哈哈哈哈---”白子亭哈哈大笑:“怎么了,陆前辈,怎么不动了啊?来杀我啊?”
陆航再次提气,内息却还是难以聚集,他又看了看白子亭:“年纪轻轻,能有这般认穴点穴手法,再看你装扮,你该是圣心院的吧?”
白子亭昂起自己的头:“陆前辈你久未曾在江湖上出现,这江湖事你还是蛮了解的嘛。我的武功虽然出自圣心院,但是圣心院那群老穷酸,怎配我为之效力?”
“这是晋阳针法。”净澄慢慢走到了陆航身边说道:“你久未踏足江湖不知道,晋阳针法乃是近几年突然冒出的暗器,所用的乃是细若牛毛的绵针,防不胜防,在疏忽间就会打入体内,堵在经脉之中让人无法使用内力。”净澄也看了眼白子亭:“江湖上不少人死前曾中过这种针,因为这种针只会阻人内力而不要人性命,为的就是能在死前逼供。这书生是河东节度使李成英麾下飞廉堂的杀手,也难怪未曾有人能将你翻出,原来你一直暗藏于圣心院中。”
“飞廉堂?”陆航显然没听过这个门派。
“这群人说好听点是李成英的门客,说难听点就是他豢养的杀手,专门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净澄回答道。
“大师是出家人,话可别说这么难听嘛。”白子亭笑着说道:“李大人他雄才大略,岂是尔等能理解的?今天你们都中了我的针,若是想不受苦,还是乖乖听我的好。”
“小杂碎。”陆航厉声骂道:“靠着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
“云中剑动怒了啊?”白子亭还是一脸微笑:“你也没必要激怒我,昨天你在太湖边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不枉我放下太湖书院的事务一路跟着你,终于给我逮到了这个机会。在你身上可是藏着能牵动整个江湖的秘密啊。”
“阿弥陀佛---”净澄说道:“施主这般冥顽,小僧还是要劝你回头是岸。”
“老和尚你废话真多。”陆航对着净澄呵斥道:“这今夜过后,这事就是突然重现江湖的我杀了你这老和尚,这杂碎力战杀了我,最后他还是圣心院的书生,还能名动江湖。所以我们两个人的命,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还是陆前辈看得通透。”白子亭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那你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吧,免得死前再受折磨。”
陆航深吸一口气:“你想问我的,不过是涤世教‘天魔解体大法’的秘密吧?”
听到这话,白子亭双眼一亮:“和陆前辈说话,就是简单。‘天魔解体大法’闻名已久,但今年所知的就只有涤世教前任教主殷照天练成。前辈是他挚友,定然也不想这套凝结了友人心血的绝世武功失传吧。”
陆航冷哼一声,朝着白子亭摇了摇手指:“至少凭你还不配知道。”
“你何必逞口舌之快。”白子亭晃动着手里的匕首,慢慢走近陆航。陆航嘴角一笑,一股杀气陡然从身上散出,宛如一支支利箭射向白子亭。白子亭一愣,心中暗想:“这老道士武功之高,虽然不能用内力,却还如此气定神闲,身上杀气弥散,还是不要贸然靠近好。”
“老和尚,这晋阳针法可有解法?”陆航大声问道。
“说实话,这晋阳针法虽能暂锁丹田,但只是一时,丹田内的气息慢慢积聚可冲破,若是有一股外力引入,不论大小,循着脉络疏通,则立马可破。”净澄说道。
“你觉得我会给你机会吗?”白子亭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来几根银针,这几根银针有长有短,那细如牛毛的,就是晋阳针,旁边还有几根又长又粗的银针,看上去很是可怖。
“得罪了。”白子亭在三丈外以粗长银针朝着陆航射去,直奔陆航身上三处奇穴。若是这三处奇穴同时中针,身上会如万蚂共噬,奇痒难耐。
白子亭这般只为了逼供,但又忌惮陆航武功不敢靠近,所以选择在远处发针。三丈距离已经不近,是白子亭认为最为安全的距离,他的针既快且准,决计不会失手。
陆航被封内力,无法闪躲,身上中针,登得是面色煞白,浑身冷汗直流,浸湿了一身道袍。只是陆航毕竟经过江湖风浪,虽然此刻浑身难受,但还能咬牙坚持。他将手中长剑指向白子亭,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道:“姓白的,我已有十年未使这套剑法,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净澄在这时大喝一声,身上真气盈沛,金光大闪。白子亭见之向后一退,咽了口口水问道:“你---你怎么解开我的针了?”
“这还要多谢陆道长了。”净澄朝陆航行礼说道:“陆前辈怕早就知道晋阳针的秘密了,他还大声询问小僧,为的只是让这里另外一个人听到。”净澄轻轻抚了抚站在他身后的朱端:“你的针法,若是旁边没人,怕就只能着你的道;只是你千算万算,未曾算到我两对战,在场还有一人。只要这人有一丝内力,就能拔你的针。”
站在净澄身后的朱端死死看着白子亭,他永远记得那天那个胖少年告诉自己的话。小媛全家逢难,只是因为一个将军为他的宠妾准备的荔枝,而这个将军,就是现在的河东节度使——李成英。
朱端借着陆航吸引了白子亭,悄悄来到了净澄身后,他之前就听出了晋阳针的破绽,所以他也赌一把,赌自己这微薄的内力,能不能够帮助到净澄。
他赌对了,净澄这会身上真气已能融汇,恢复了之前玉磐达摩的庄严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