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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胡柯松口中的乞丐死了,但为了确定他的妻儿是否真的失踪,二人还是来到了那个乞丐的家里。
令他们感到失望的是,奇迹并**发生,胡柯松的妻儿果真还是无影无踪。
眼看事情又陷入了瓶颈,这回连刑善都有些颓了。
但胡柯松却破天荒地打起了精神,“刑捕快,你说以我之前的那点家财,算得上是富可敌国吗?”
刑善愣了愣,直言道:“开什么玩笑,就你那点家财,在京都的大财主里,连号都排不上。”
“对啊!”
胡柯松双手一拍,向刑善反问道:“既然我的家财算不上多么引人垂涎,那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侵占,甚至不惜要屠杀廖文轩全家?”
“这……”
刑善还真的被胡柯松给问倒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但很快,他又没好气地向胡柯松甩了甩手,“切,这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要是知道的话,岂不是就知道**是谁了?”
胡柯松被他理直气壮的模样给气笑了,“你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用脑子想想?既然这些人不图我的命,也不图我的家财,那他图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要让廖文轩谋我家财,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将我全家赶出府邸,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听见胡柯松的话语,刑善愣了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将你赶出府邸,是因为你的府邸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错!”
胡柯松背起双手,坦诚道:“刚才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在廖文轩害我之前,我的府里到底发生过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终于让我想到!一*前,我从一个过路的*人手中买了一批奇珍异宝,自那以后,我的厄运就开始了。”
“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刑善追问道。
胡柯松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坦言道:“凭我多*的判断,极有可能是宫廷之物。”
“宫廷之物?”刑善脸颊一黑,皱起了眉头,“你可知私自买卖宫廷之物是犯法的?你这样让我想保住你都难。”
胡柯松苦笑起来,直言道:“当初我贪心,自以为捡到了大便宜,才会如此地肆无忌惮。我一心以为,只要我买了那些珍宝,好好地放在府里收藏,不拿出去炫耀,就一定不会有事。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搞不好我遇见的所有灾难,都是因那包珍宝而起。”
刑善眯起了双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当初的揣测果然没错,此事与宫里的人有关。
胡柯松若是回了顺天府,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胡柯松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整个人一阵后怕,“如果我得罪的是深宫之人,那……那我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
刑善安慰道:“你先别慌,好好回忆一下,那包珍宝里都有些什么,或许能确定到底是谁之物。皇宫里贵人虽多,但除了皇上以外,**顺天府审不了的,你没必要这么快认输。”
听见他所说的,胡柯松微微点头,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他让刑善找来纸笔,将那包珍宝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写了出来。
刑善看了看那个名单,并未发现当中有什么可疑的物品,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对这个朝代的珍宝不太熟悉,压根**能力判断哪件物品中另有玄机。
要不是胡柯松告诉他,可能这些物品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知道它们是来自皇宫。
就在刑善一脸为难的时候,胡柯松对着这张名单,突然恍然大悟,“是了!一定是了!”
刑善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是了?是什么了?”
胡柯松指着名单上的一个手镯,铁板钉钉地开口,“一定是这个手镯,我记得它的内侧刻了一个女子闺名,好像是琴卉二字。”
“**?”
刑善挠了挠头,这不是个大奸臣的名字吗?
刑善迷茫地看向胡柯松,然后发现对方也正迷茫地看着他,不由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开口,“这……琴卉嘛,应该是宫里哪个娘娘的闺名,待我回顺天府帮你查查。”
胡柯松不由翻了个白眼,“等你回到顺天府,那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刑善摆了摆手指,“那可不一定,我爹是顺天府尹,他一定可以帮你的。”
“顺天府尹?”胡柯松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
刑善得意起来,“我骗你干啥,要不是有这个靠山,你以为我真的不要命了?私自放走逃犯,可是要杀头的!”
听到这个,胡柯松笑了起来,“也对,我就说嘛,顺天府的捕快怎么可能这么蠢,原来你是有后台的,这可就说得通了。”
刑善黑了脸颊,“喂,你别仗着我脾气好,就在这里乱说话,我只是还没适应……”
还没适应这个朝代罢了。
胡柯松却**理他,而是背起双手,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在找到我的妻儿之前,我不敢贸贸然地返回顺天府。我怕顺天府会弃车保帅,更怕自己一死,我的妻儿就更加**了活路。”
刑善沉默起来,表情也凝重了许多,“其实,那个幕后黑手能屠得了廖文轩满门,自然也有本事杀了你,为什么你我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梁城,你有**想过这个原因?”
胡柯松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
刑善直言道:“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是不要继续追究下去比较好?如果你回顺天府投案,把所有事情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廖文轩一家是你派人杀了,目的是为了报复他夺你家财,那你猜你的妻儿会不会回来?”
“这……”
胡柯松犹豫了起来,但很快又冷笑道:“我知道了,由始至终,你根本就是在我面前演戏!你做这么多事,就是想让我如你所愿,将所有事情一力承担,对不对?!”
“呵!”
刑善被他的脑回路给气笑了,“我要是真这么想的话,干嘛要这么麻烦,直接逼你在状纸上画押,再将你伪装成畏罪**的样子,不就搞定了?何必跟你跑了一趟又一趟,想方设法地保住你的狗命,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胡柯松无言以对,整个人的脑袋耷拉了下来,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刑善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想法太过大胆,*一事情并不像他所猜测的那样,一切就全都完了。
除非,在胡柯松投案自首之前,他们先找那个幕后黑手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