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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驾驶6373号机车到玉屏山站的第三组是清一色的小伙子。
包乘组长田师傅自然而然向自己的下属一一介绍韩大路……
待他们一行三人远去,田师傅和刘师傅指导韩大路先给机车走行部加注润滑油。
田师傅说:“大路,我们一个包乘组9人,包保6373号机车,得仔细保养它,机车是咱们养家糊口的好伙计。”
刘师傅也侃侃而谈:“要想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好草,保养机车就是让机车吃饱喝足了,才能好好干活儿。”
此时此刻,韩大路竖起耳朵听,匆匆忙忙打下手,偶尔插几句话,离不开提问题,三个人手脚麻利地干了近两个小时。
田师傅说:“大路,听说明年元月份起,要给乘务员发节煤奖?
如果不把机车伺候好,该润滑的地方经常缺油脂,机车动力发挥不足,半路上抛锚不说,烧火不但费力气,还格外费煤。
那么,节煤奖我们就拿不上喽。”
“嘿嘿,田师傅我明白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我们农村人常说,好灶台省柴不慌不忙,好婆姨持家年年有余,就是这个道理吧?”
刘师傅插话:“大路,你说的对……给机车上润滑油能延长零部件的使用寿命,节约成本,人人有责嘛。
驾驶着机车给自己挣工资就得爱护机车,要像心疼老婆娃娃一样,大路你说是不是?”
韩大路说:“是、是,我记住了。
我们在部队保养导弹车和导弹发射单元也是如此,每一个螺丝钉、每一根电线、没一个插座都要反复测试,确保万无一失。”
刘师傅正要向韩大路打探导弹发射的故事,一个声音传来:“田大车,我们一个月没见面了。”
田师傅抬起头乐呵呵地说:“是啊,老周,你这段时间没上班吗?”
“我休探亲假了,前天刚回来,左天夜里我担当0565次列车的车长到达玉屏山站。
这不,现在要随你的车回三岔口哩,真巧啊!”
“感情好,我一定鞭打快牛,让刘师傅好好烧火,让车跑的快一点儿。”
老周看看韩大路,问:“田大车,你又收新徒弟了?”
“呵呵,他叫韩大路,严格地说是我和刘师傅的徒弟。”
韩大路礼貌地说:“周师傅好!”并主动和他热情地握手。
刘师傅故意端详老周,继而调侃道:“嘿嘿,你久旱逢甘露,久别胜新婚,在家一个月,每天夜里上七上八下……瘦的皮包骨头了,也不悠着点儿!”
“你个坏小子净胡说八道嘛,我老周一年只回一次家,得天天帮老婆掰玉米、犁地、喂猪,一切农活、家务都得包圆儿。”
刘师傅不依不饶地说:“可不是嘛,白天刨土,一旦黑灯瞎火时,还得精耕细作老婆的自留地,瘦成一把骨头太正常了。”
“黑黑,我无法和你比,你媳妇是城里人,有体面的工作。
她虽然像个母夜叉,但你们两个人挣工资,等于双机牵引,不愁吃喝。
可是,我老家刚刚开始包产到户,农民热情高涨,恨不得地里长出金娃娃。
我每年回家一个月,利用探亲假可劲下地下苦……听说你家母夜叉瘾头才大,晚上能要好几次,还很会**哩?”
刘师傅被周师傅揭穿老底,骂骂咧咧地说:“老周,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听谁胡说八道?还造谣我老婆是个母夜叉?你不要信口开河嘛。”
田师傅替老周打抱不平,笑嘻嘻地说;“哎哎,刘师傅,老周没瞎说嘛。
你家小鲜河东狮吼人尽皆知,她孝顺公婆的事儿传遍了左邻右舍,是个好媳妇哩,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嘿嘿,那是、那是,我家鲜儿心眼忒好,就是嘴不饶人。”
老周乘机又插话:“你媳妇儿外号母夜叉,那是褒义又不是贬义,我们在表杨你媳妇儿,你还跟人家急眼哩!”
刘师傅假装生气,黑下脸说:“老周,你不要得寸进尺,要是再敢胡球骚情,我可要翻脸骂人哩!”
“好好,你翻脸比翻书还快……惹不起咱躲得起,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上守车去了。”
韩大路眼见周师傅要走,赶忙说:“周师傅您先别走,我家也是农村的,对包产到户我有发言权哩。”
“哦,你也是个农村娃儿?”
“我是正宗的农村人哩。”
“你的老家在哪里?”
“冀东省阳关县红光公社上杰大队三组,偏远的很。”
“嘿嘿,巧了,我家也是阳关县的,家是东兴公社华尖子大队四组的。”
韩大路快步地走上前,紧紧握住老周的双手,激动地说:“周师傅,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以后咱们多多联系。”
“好好,韩大路,没想到我们家乡有这么帅的小伙子,家里承包了多少地?肥沃不?”
“承包了30亩地,都是水田,旱涝保收,家里人可高兴了。”
“今年收成怎么样,养猪了吗?”
“收成不错,我妈饲养了三头猪、五只羊、下蛋母鸡20只、打鸣公鸡3只。”
“嘿嘿,我老婆也饲养了猪和羊等家禽,农村的小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农民的积极性高涨,我在单位也能安心工作了。”
刘师傅是个活宝,最爱见缝插针地开玩笑,眼见韩大路和周师傅侃侃而谈,非常羡慕,故意添油加醋:“嘿嘿,大路啊,有句至理名言,你听说过吗?”
“愿闻其详,什么话啊,刘师傅您直说。”
他挤眉弄眼,压低声音说:“哈哈,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
老周一听刘师傅的话,十分不乐意,怒怼刘师傅:“你这个人就是猪鼻子里插葱装象,一天到晚满嘴饱火车,不要把娃娃教坏了。”
“嘿嘿,韩大路是复转军人,一半句玩笑话影响不了他的三观。”
老周一听,嘿嘿一笑,说:“这还算是句人话哩。”
田师傅眼见三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忍不住地嚷嚷:“周师傅啊,半工半农赛过富农,今后,你家的日子肯定比我们强哩。”
周师傅喜滋滋地回答:“是的、是的,这个我相信。”
刘师傅感慨万千地插话:“如今,农村包产到户搞得热火朝天,农民很快吃穿不愁了,我们城里人啊早一点吃上大米白面就心满意足喽。”
老周自信满满地接住话茬儿:“我想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中国是农业大国,农民的积极性一旦高涨起来,水稻和小麦等主要农作物的产量一定能逐年提高嘛。”
韩大路补充道:“刘师傅,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农民,淮海战役是农民用小车推出来的,渡江战役是人民用双手划出来的……中国农民的创造能力举世无双嘛!”
刘师傅心服口服地说:“大路,你的话没错,虽然我没当过兵,但始终有军人情结,下辈子我一定参军。”
周师傅发现车站外勤向整备线走来,说:“该发车了,我得上守车去。”
等周师傅远去,韩大路好奇地问:“田师傅,守车是机务段的人负责吗?”
“不是,守车是车务段的人负责,职名叫运转车长,负责列车尾部安全,主要是确认列车是否完整,还负责给火车司机提供相关信号。”
刘师傅夸夸其谈地补充:“……比如偷煤的、扒顺车的老百姓、离家出走的学生误关中部车辆的折角塞门导致制动失灵,这时守车上的车长就可以使用守车尾部方向盘式的紧急制动阀……”
“列车尾部出现的安全问题很多吗?”韩大路好奇地刨根问底。
“也不少,这些事儿等你回到三岔口,见到老周,他会主动给你讲,老周外号叫‘话痨’。”刘师傅不紧不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