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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傅星汉脸色平静地答道,“我只是来扬州游学的一介书生罢了,而且此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何来此问?”
挡住傅星汉去路的,正是楚心禹,她面色不善地问道。“你若只是一介百姓,又怎会对骗粮之事如此上心?”
傅星汉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只是出于好奇罢了,看来***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楚心禹质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那道士已经身死?想必你救下夫君后,定是折返回现场了吧!”
听罢,傅星汉瞳孔一缩,他将双手负在身后,沉默不语。
“你究竟是谁!来扬州到底想干什么!骗粮一事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楚心禹得势不饶人,继续逼问道。
面对咄咄逼人的楚心禹,傅星汉苦笑道,“***,这一切都是误会,骗粮一事真的与我无关。”
“太平盛世,饥荒绝迹,米价更是低廉,这么一大批粮食,即使倒手卖掉,又能赚几个钱,还得冒上掉脑袋的危险。”楚心禹冷冷地盯着傅星汉,哼道,“可若是这些粮食落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上。。。”
“***果真聪慧过人。”
楚心禹尚未说完,便被傅星汉出声打断,他走到楚心禹身侧,轻声笑道,“但比起令尊,还是差的远了,聪明人都晓得明哲保身,令尊更是其中佼佼者,不是吗?”
“既然***看出来了,我也不浪费口舌。”傅星汉拍拍楚心禹的肩膀,低声说道,“不过我还是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否则令尊可就白白忍了二十年呐。”
听罢,楚心禹眼神一变,紧紧攥住了自己的拳头,不再言语,任由傅星汉从身侧走过。
楚家虽然看似位高权重,但只要洗不掉前朝降将的身份,就势同垒卵。对于扬州发生的一切,如果楚心禹强行插手,稍有不慎,就会将楚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不能,也不敢。
“混蛋!”楚心禹一拳砸在墙上,恨恨地看着傅星汉远去。
而此时,在苏府另一边的书房里,苏康岳脸色阴沉地看着手中的信件,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相貌普通的黑衣男子。
突然,苏康岳拍案而起,朝着黑衣男子怒喝道,“这么多天,就查出这些无关痛痒的消息,老夫花这么多银子养你们有何用,一群饭桶!”
黑衣男子低下头,解释道,“老爷,不是小的不尽力,这傅星汉实在是深不可测,犹如凭空蹦出一般,无论是黑白两道,都查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情报。”
“依我看,这人来头不小,趁他还没有发觉,咱们还是收手吧。”
苏康岳坐回椅上,沉思不语,毕竟黑衣男子所言不虚,如果连苏家都无法查清身份的人,那他背后站着的势力,也绝不会比苏家差多少。
“老爷,还有一事。”黑衣男子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苏康岳,说道,“最近有贼子借老爷济粮一事,煽动周边百姓进城取粮,再用计蛊惑人心,将他们的米粮统统骗走,现在官府也已经介入此事。”
“粗略估计,被骗的米粮至少有七万石,济粮一事,是否要缓缓。”
苏康岳沉吟一会儿,吩咐道,“济粮不可停,若是官府要来查,便让他们查去。”
“你回去让所有人马都出动,务必要在官府之前,找到被骗的粮食!”
“是!”黑衣男子抱拳领命,他犹豫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不过,那傅星汉的身份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不用了。”苏康岳眸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他摆摆手,吩咐道,“将尾巴处理干净,不能让人摸到咱们身上来。”
黑衣男子离去后,苏康岳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怔怔地看着桌上的宣纸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老爷一个人坐着多无聊啊,要不小子下来陪陪你。”
苏康岳猛然抬头,只见一个白袍年轻人从横梁上飘然跃下,稳稳当当地落在自己跟前。
不过,苏康岳并无惧色,反而神情自若地站起身,说道,“后生,老夫还正想请你过来聊一聊呢。”
“苏老爷是在等屋顶上的那四个人吗?”傅星汉指着屋顶,嗤笑道,“他们这时估计睡得正酣咧,你可莫要扰人清梦啊。”
听罢,苏康岳神色终于变得慌张,可他毕竟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沉声道,“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苏老爷,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妨告诉你。”说罢,傅星汉拿起桌上的狼毫,在纸上写了一个“泰”字,字劲遒劲有力,一气呵成。
“乌兕卫!”见此,苏康岳惊呼出声,额头冒出阵阵冷汗。
“别这么大声。”傅星汉嘘声道,“你派出去这么多人也查不到我的身份,心里也应该早有定数才是。”
“老夫可有何处得罪了傅将军,为何要找我苏家的麻烦,还望傅公子提点一番。”苏康岳深吸一口气,低声问道。
“苏家对大晋忠心耿耿,路人皆知。哪次国库空虚,不是苏老爷挺身而出,带头筹款,苏家实乃陛下的聚宝盆啊。”傅星汉摇摇头,笑道,“况且,苏老爷也清楚,乌兕卫只对那些找陛下麻烦的人有兴趣而已。此次我前来,也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还望苏老爷坦诚以待。”
苏康岳拱手道,“既然如此,不知傅公子想问什么,老夫定当知无不言。”
“济粮被骗一事,想必苏老爷应该比我更清楚了吧。”傅星汉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整整十万石粮食不翼而飞,若是放在二十年前,可足够一支精锐军队占山为王喽。”
“此事是老夫疏忽了。”苏康岳低下头,说道,“老夫也未曾想到,一时好心,竟会被某些贼子钻了空子,老夫愿全力协助官府,找回被骗的粮食,还望傅公子手下留情,日后苏府必有厚报。”
傅星汉慵懒地坐下,端起桌面的茶抿了一口,道,“苏老爷言重了,可据我所知,苏家这几年来,举办了多次济粮,而且还往扬州各处寺庙大洒香火钱,扬州百姓可都将你称作‘苏大善人’呢。”
“傅公子,老夫此举,也只是为了造福扬州百姓罢了。”苏康岳解释道,“毕竟苏家能有今日地步,一靠陛下恩泽,二靠百姓支持,既然取之于民,也自当用之于民,老夫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傅星汉抚掌道,“可若是在以往数次济粮的时候,这些贼子都在其中作梗,却没有被发现。”
话说一半,傅星汉突然改口,笑道,“苏老爷莫要误会,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苏康岳面色如常,沉声道,“老夫行事,光明磊落,自问无愧陛下,无愧扬州百姓,傅公子莫要听信某些谗言,就此误会了苏家。”
“我苏家上下,自会同心协力,只为求一个真相。”
傅星汉点点头,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苏康岳所谓的苏府上下,指的正是远在洛阳的江聿鸣。
“若是乌兕卫有需要的地方,老夫自当全力协助,绝无半分怨言。”
“那小子就先谢过苏老爷了。”傅星汉哈哈一笑,说道,“抓几个想要趁机捞一笔的骗子,还是交给本地官府去吧,我乌兕卫对这些小鱼小虾不感兴趣。”
说罢,傅星汉便起身告辞,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出,而在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仆役竟统统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苏康岳目送傅星汉离开,随后将桌上的宣纸卷起,扔进了火盆里,直到宣纸化为了纷飞的灰烬,他才松了一口气。
离去的傅星汉并没有回房,而是跑到屋顶上,独自喝着美酒。突然,一个脸戴黑铁面具的神秘人从阴影处走出,他踩着屋瓦小跑到傅星汉跟前,竟是没有发出一声响动。更怪异的是,他所戴面具的顶部有一个凸起的尖角,看起来渗人至极。
“少将军,那些贼子都招了,只不过没人知道粮食到底运往何处,也没人知道那黑袍人的存在。”
“看来那道士才是唯一的联络人,这黑袍人杀伐果决,当真厉害。”傅星汉轻声叹道,显然心中早已猜到。
“还有,这两年来,不仅苏家多次济粮,江南各豪阀足有半数以上都进行过各种形式的济粮,涉及的粮食总量足以让十万大军用上一年。”
“十万大军呐,这群为富不仁的奸商。”听罢,傅星汉喝尽杯中酒,嘱咐道,“将涉及此事的家族,统统记下来,来日再与他们算账,还有,我交待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少将军,属下已派人分别潜入各山寨中,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少将军下令,随时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神秘人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神冷漠至极。
“让他们按兵不动,莫要打草惊蛇。”傅星汉倒满杯中酒,冷哼道,“你回去加派人手,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那批粮食。”
“属下领命!”
话音未落,神秘人便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傅星汉孤零零一人。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还想拼一次富贵,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