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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潇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iPhone，解锁递给了柯一。
柯一扫了眼屏幕就打开了拨号键，熟悉的按了几个号码后，放到了耳边。
“喂，是我，这个时候你应该没心情睡觉吧。”
楚云潇看着柯一，她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打给周文的。
“没什么事。”柯一看了眼楚云潇，才接着道，“我想知道这次连还杀人案你们的调查结果，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接着柯一又沉默了一会，可是并没有挂掉电话，想来应该是周文在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嗯，我在听。”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沉默。
随着周文电话那头的声音，柯一看着楚云潇的眼中，那好奇的色彩也越来越重，甚至连嘴角都慢慢出现了一抹浅笑。
楚云潇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目光，看着电脑屏幕，不再和他对视。
“嗯，我知道了。”柯一又轻轻舒了口气，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道，“我的建议，第一，让你们的人排查青禾市范围内的拾荒者，乞丐和清洁工，找一个年龄在二十到二十六岁之间的男性，他的手臂上有伤痕，从六名被害者的身高推断，他的身高在170—175之间。”
“第二，在这些人之中要特别留意那些少年离异，现在家中只有男性长辈的。”
“第三，虽然他的工作、生活和垃圾有关，可他的穿着打扮却应该很干净整洁。”
“第四，联系扫黄组，排查全市的低档娱乐场所，找一个之前半夜偶尔去，这两个月却再也没露过面的人。”
“第五，除了青大，青禾市其余几所有名的大学内，最近两年的应届毕业生要一起排查……嗯，二本以下的大学不用。”
说完，柯一就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楚云潇。
“怎么了？”见楚云潇盯着自己，柯一挠了挠头，问道。
楚云潇抿着嘴，过了一会，才道，“其余的我都懂，可是有一点不能理解。”
“说说。”柯一轻轻笑了笑。
“其余的之前在你家你已经说了。”楚云潇慢慢的道，“每个凶手犯案都喜欢选自己熟悉的地方，这叫心里安全区，所以他的生活环境和工作不难猜。”
柯一点了点头。
“周文告诉了你被害者的身高，被害人是不可能每个都自愿跟着凶手去垃圾站那种地方的，而且还是那么偏僻的垃圾场，所以凶手的身高也能估算。”
“他是最近才开始犯案的，而且在两个月内连续犯案多起，并没有一般连续杀人案的冷却期，就说明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从年龄来说，重点大学毕业却收获不了相应的工作和待遇，足以让他年轻时积累的怨愤爆发。而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自己打扮和那些常年与垃圾打交道之人一样的。”
“六名被害者都是有妇之夫，所以凶手仇视的不止是女性，更是怨恨这个世界上那些衣着光鲜的男性。正如你之前说的，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失败者。”
“可是，你为什么说他会去那些会所，还特别强调低档、半夜和偶尔。”楚云潇凝眉想着。
“咳咳。”柯一干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闪烁的道，“那是你没去过那些地方，你去过就知道了，他低收入，对女性的心理异常，这些都符合。他自认为自己有文化，和那些只是为了去发泄的人不一样，所以去那些地方的次数也不会太多，更不会让别人知道。”
“哦。”楚云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眼神一变，有些狐疑的看着柯一，“那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柯一尴尬的笑了笑，“我也是听别人传说的，真的，不是，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以哥的姿色，难道还要花钱？不是，不是……我压根就没想过这些东西，我还小，真的……”
柯一在楚云潇闪烁、狐疑、鄙视的目光中结结巴巴着，不知怎么的，一向不知脸皮为何物的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