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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极乐日”,便是这极乐坊内每月一次的极乐盛宴,在这一天里,极乐坊的客人可以随意挑选自己相中的女子而不用付出任何费用,无论多长时间,无论做些什么,只要是在这极乐坊之内,干什么都行。
眼下易天行所看到的,正是这极度淫奢的场面,烟雾缭绕的空气里夹杂着各式各样的汗臭味和胭脂香,姑娘们的嚎叫声娇喘声绵绵不断不绝于耳......易天行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按压住了内心的怒火后转头望向了一旁的马老板。他很反感,但也好奇,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才会乐意构建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地下世界。
“我很好奇,你的这些女子都是从哪里来的?”易天行撇着头问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这青楼里的女子你还要一个一个地去询问来历不成?”马老板一脸自豪地说着,眼前的景象如同她的下酒菜,让她愉悦万分。
易天行见从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便扭过头弃她而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自顾自地找了起来。按照他固有的想法,这种事情,问那种没有心机的姑娘们一般来说是最稳妥的,眼下易天行身处这种烟花之地,想要找到没有心机的姑娘自然是难于上天,他只能找那种好交流的能够套出话来的人。
可是这好交流的人,真的存在吗?
在喧闹奢靡的赌场里,易天行艰难地行走着,这个晚上他见过了太多的龌龊了,一时间肠胃有些不适,在那些相互蠕动的人群中,易天行还能时不时地发现很多那种因为忙着快活而脱掉了面具的人,那全是些白天易天行能看到的熟面孔,有豫州牧的手下,也有那些悦容客栈里的常客,甚至还有那位先前在客栈门口因见着傻姑双儿而大喊着女鬼逃窜开来的那位老汉......
在避开了一堆又一堆令人作呕的肉团后,易天行终于在一个阴暗地角落里发现了一位没有人“光顾”的女子,顿时如久旱逢甘露,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他觉得这位姑娘一定就是他找了那么久的“可以套话的人”。
那位女子身着薄纱,干瘦的小脚冻得通红,原本纤细的手臂此刻如干枯树枝般护着自己那因薄纱而半透不透的身子,白净的脸上稍有一些擦伤,虽用胭脂盖了过去但是却依然清晰可见,乌黑的头发梳地极其规整,脸也是出了奇的标致,乍一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那种不会有人要的“残次品”。
易天行二话不说便走了过去拉住了那位姑娘的手,可就在接触到那位姑娘手的一刹那,一股寒意瞬间从易天行的指尖传了过来。那位姑娘惊恐地看向了易天行,脑袋**地摇晃着,晃地极其用力,用力地让人心疼。
“眼光不错啊小伙子,昔日的头牌都被你给找出来了!”
马老板笑着调侃道,她看着易天行蛮横地将姑娘拽进了一个房间里,笑而不语。她没有做过多的干扰,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浓烟,然后找了凳子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森罗万象,笑得合不拢嘴。她喜欢眼前的场景,可耻而又**,尽显人性的卑劣。
而另一方面,百里狩云穿过了赌坊,通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了极乐坊的后门。推开后门,一堆稻草遮挡住了出路,百里狩云掏出长弓小心翼翼地往里探了探,见所探皆虚,便放着胆子往前钻了过去。穿过稻草,映入眼帘的竟不是洛阳城内,而是城郊的一座破败不堪的城隍庙,而自己的身后竟是一个三人高的稻草垛,百里狩云瞬间觉得眼前的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百里狩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方圆几里以内毫无人踪,这才放下心来地朝城隍庙里走去。
只见偌大的城隍庙内,城郭崩毁,宫室倾覆,寺观灰烬,庙塔丘墟,墙被蒿艾,巷罗荆棘;野兽穴于荒阶,山鸟巢于庭树。此情此景颇有黍离之悲!坍塌破败的庙内摆放着数十口棺材,估计都是些洛阳城内没有人家认领的尸首,豫州牧懒得处理便将其随随便便地装了口棺材堆在了这里。
原本是保一方乡民的城隍,现如今竟也落得这般残漏破败的下场,不得不令人扼腕叹息。
百里狩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倒丝毫没有感时伤逝,只是一味地往里走着,一边提防着周遭那随时会坍塌的墙柱砖瓦,一边警惕着方圆几里以内那些鸟兽的动静。百里狩云来到一口棺材旁,见其棺口没有钉上钉子封死,便不由地心生好奇,拔出绑腿上的匕首,将刀刃沿着棺口缝慢慢地划了进去,小心翼翼地将棺盖撬开了。只见不大的棺材内躺着的竟不是人尸,而是一堆杂乱的衣物和器具。
百里狩云一把抓起棺材内的衣物仔细审视一番,发现竟是些道士常用的道袍与法器,原本充满疑虑的心里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这时庙外传来了一阵人声,百里狩云赶紧盖上棺木,找了个能将人身没过的草丛钻了进去。只见城隍庙外整整齐齐来了一排人,虽然身高相仿队伍整齐但步调却是极其奇怪,只见直刷刷地一排人中最前面和最后面的人身着黄袍如正常人般走路,而从他俩开始往队伍中间算去皆是身着白衣且跳着走路的,而且一个跳的比一个高,越往中间跳的越高!
百里狩云死命地揉了揉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他所看到的一切,眼下这情形不正是传说中的湘西赶尸吗?霎时间,百里狩云一颗四十多岁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本是不信鬼神的,但是眼前的情形着实是让人难以置信,即使是他这种老捕手见了,也难免会大吃一惊,像他这种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人,什么怪事儿没见过,但他从来没见过死了的人还能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往前跳的。
百里狩云猎过熊,猎过鹰,猎过燕北最可怕的三张皮。但是,再可怕得动物他都是有形的,它不像鬼神这般飘忽不定,哪怕是在有些民间传说里动物会拥有超凡的力量,但它只要是动物,它就斗不过人的智慧!但是鬼神却不一样,他们生前是人,人心有多可怕,他为官这么多年,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对百里狩云来说,先不论其武艺如何,只要你的对手是人,你就不能小看他!
那么鬼,到底能不能像人那样诡计丛生呢?对于这点百里狩云不敢确定,这也是他内心深处始终对鬼神带有一丝敬畏的原因,他觉得未知对人来说才是最大的恐惧。
想到这里,百里狩云竟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这一举动正好带动了周围的荒草,一不小心引起了刚进门的那两位道士的注意。
“谁!”
一位道士一声高喝,霎时间乌鹊**。
百里狩云觉得有些颜面扫地,他心想自己是何等精明的“猎人”,不管是抓贼还是抓动物,潜伏本是他最基本的技巧,今日竟然如此失态,怕鬼不说,竟然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确实是不该。
百里狩云应声而出,荒草没过他的肩头,身高七尺的他竟意外地显得有些矮小。两位道士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背长弓四肢发达,便慢慢地将肩上的竹竿搁至一旁,警惕地摸出背后的长剑。
百里狩云这才看清,原来,那帮道士赶尸并不是真的能让尸体跳着走,而是在用两根三四丈长的竹竿,穿过尸体与尸体间的两只袖筒,将其串起来,然后像挑担子似的背在肩上,走起来便一上一下摇摇晃晃的,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排人在互相将手搭前一个人肩膀上排成一排上下跳动着前进。
看到这里,百里狩云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纳闷儿,已经死了的人是怎么能够跳起来呢,现在发现原来秘密在竹竿子上,顿时心里就舒缓了几分。可是想着想着他又是一脸羞愧,想自己目视千里,竟然连这么小小的竹竿都没看出来,着实是窝囊的可以。
百里狩云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两个道士在一旁看他一个人在原地苦恼纠结,顿时感到不妙,不由分说,拔起长剑便往前冲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位道士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跨步上前,速度快似闪电,势如迅雷,从脚的步伐上看很明显这两个人是练过的;百里狩云不慌不忙,千钧一发之际竟微微往后一倒,躲掉了道士的两道剑劈。
只见百里狩云连退三步,一边退一边从背后掏出那把木制长弓,两位道士迎面而上,双双反手一劈,百里狩云竟直接以弓代棍迎了上去。原来这木制长弓两端的刀刃就专门是用来近战的!
两个道士见状顿时一惊,连忙后退,只见百里狩云手拿长弓,来回翻了好几个棍花,长弓两端的刀刃如收麦的镰刀,所到之处所有的杂草纷纷都被切割至碎段。百里狩云翻着棍花步步紧逼,两个道士连连后退,长弓的攻击范围越翻越大,两个道士不知不觉间竟被逼地退至了一丈开外。
百里狩云笑了笑,收住棍花,一个转身将手里的长弓往前一送,只见手里的长弓如长枪一般冲了出去,长弓一端绑着的弓弦也迅速脱出,弓弦尽头绑着的那似核桃大小的金属制铁锤竟也如着了火的流星迅速地向前射去。
两个道士顿时惊讶万分,自己明明已经退至一丈开外,没想到这诡异的长弓竟还能打过来冲向自己。还没等他二人格挡,只见其中一人便已被这飞来的铁锤打中,顿时心脉崩裂,一口鲜血破口而出,人如被打飞的沙袋般撞碎了围墙轰至了庙外。
百里狩云拿着长弓一端的手用力往里一抽,那铁锤顿时又如蛇头一般,迅速收回,飞回百里狩云的手中。庙内还站着的那位道士看的一脸惊恐,他想都没想拔腿便跑了起来,原本赶尸的他此时却是如同见了恶鬼一般,跑得飞快,不到半刻钟,他便已经跑至了洛阳城外距离城隍庙不下一里的地方,远远望去,人如蝼蚁,根本就辨认不清。
百里狩云不慌不忙,任凭那位道士逃窜,对他来说,证人一个就够了,只要能说话,那就不用在乎其他的了。他将长弓绑着弓弦的那端插入地面,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弓臂压弯,然后用上吃奶的劲儿将手中的弓弦一圈一圈地帮在长弓的另一端。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他终于给长弓上好了弦。而那逃窜的道士此刻早已看不见了踪影。百里狩云慢慢悠悠地走出城隍庙,来到庙外昏迷的那个道士身旁,摇了摇头看着他道:“你看看你兄弟,打架不怎么样,跑的倒挺快的。”说罢,百里狩云便马步稳扎,举起长弓,从腰间取出铁箭,搭在弓弦之上,然后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奋力一拉,箭头直指明月,然后忽地一松手指,只听“嗡”地一声弓弦声如雀鸣般响过,铁箭如电闪一般“嗖”地一声划过夜空,穿过树叶穿过云层,飞至高空,然后沿着抛物线迅速下落,如俯冲的猛禽般加速下冲,只听得“噗”地一声响,那铁箭竟正好插中那逃窜出庙的道士的头顶,刹那间鲜血四溢,脑浆迸射,原本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逃脱了魔掌的道士顿时一脸惊恐看着自己额头前那无中生出的箭头,看着那根洞穿了自己脑袋的箭头,他绝望地倒在了洛阳城郊一旁的洛水边,而此时此地距离百里狩云发射箭矢的城隍庙整整三里来远!
过了好一会儿,百里狩云的弓弦才停止了颤抖,他不慌不忙地蹲了下来,在确认了脚边昏迷的道士鼻息正常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将弓弦一圈一圈地解开。
“呃,好久没拉长弓了,腰有点儿受不了啊。”百里狩云自言自语地叹道。
极乐坊内,易天行与女子在房间里相对而坐,过了半天二人皆是无言。女子全程惊恐地看着易天行,深怕眼前的人再做出什么粗暴的行为来。
“姑娘,不好意思,方才对你确实是粗暴了些,但是那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的还望你不要见怪。”
易天行最先打破了沉默,也的确,是他一开始便不由分说地将人拉了进来,然后又恐于姑娘反抗,顾及马老板的视线,举止才显得粗俗了些。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易天行一边解释一边赔笑道。他望了望桌上的茶水,索性便起身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活儿。
“嗯,姑娘,你若是不想跟我说话也没关系,这样我问你,你也不需回答,只要点头摇头便是,如何?”易天行试探性地问了问,见姑娘依然没有理会他,瞬间无比沮丧。
易天行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自己倒着的茶,一边后悔,心想早知道会这样,刚开始就不应该那么粗俗。眼下这姑娘别说是套话,连话都不愿意说。
“啧,唉,你这样不声不响,又与那门口看门的瞎子作何区别?”易天行嘟囔道。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那姑娘的眼神便顿时有了神采,而当他提到瞎子的瞬间,姑娘两眼立马便放出了光芒,如同希望之火在心中再次点燃了一般,易天行立马捕捉到了这个眼神,他认识这种眼神,这是只有真正绝望了的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你......你看到他了?他还活着?他还好么?”
姑娘呢喃道,声音嘶哑哽咽,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