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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群散去的时候，马路旁边只剩下了季远与乔贺两个人。
季远的心情有些复杂，一句多谢在嗓子眼里转了半天。
虽然乔贺跟着季远的本意是，逮着合适的机会揍季远一顿出出气。但是不管怎么说，刚才的情形多亏了乔贺出手。
季远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完了思想工作，然后动了动嘴唇：“多……”
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的乔贺又炸了。
“你是小学生啊！小学生也没你这么蠢的啊！”乔贺大着嗓门喊，“不会过马路啊！没学好是不是？见到绿灯你就冲啊？你不知道要左看看右看看再左看看再右看看？！”
乔贺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左右转动着脑袋，季远总觉得乔贺会咔嚓一声拧了脖子。
“我以为你得有多聪明呢！要不我还是把那瓶金纳多还给你再给你加两瓶补补？”
季远把那个谢字咽回了肚子里，季远想，道谢什么的还是算了。
人行道对面的灯又变成了绿色，季远还当真先左右看了看，确定两边的车都停了下来，这才迈开腿再次踩上了斑马线。
乔贺没跟着季远过马路，乔贺站在边上对着季远的背影絮絮叨叨。
“走快点儿！没看灯要变色了？你慢吞吞的干嘛呢？！”
“晦气东西！每次遇着你都没好事！”
刚刚过完马路的季远背对着乔贺挥了挥手，乔贺拿鼻孔哼了一声，然后转过了身。
乔贺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但乔贺一时半会没想得起。
一直到乔贺走进了校门，裤兜里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乔贺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按下了接听键，然后乔贺终于忆起了自己该做的事。
对面的沈路声音听上去心平气和：“还活着没？打110还是打120？”
乔贺：“……嗯？”
沈路问：“不是堵季远去了吗？没挨揍？这不科学，季远可没这么好说话。”
乔贺：“……嗯？”
电话那头的沈路琢磨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沈路说，“要不我还是打120吧？能撑得住不？我过来接你？”
乔贺觉得很没面子：“你他妈才被打傻了，我好得很。”
沈路表示有点儿不信：“你那脾气你能忍着不跟季远干起来？得了，别演了，不就挨了顿揍么，早说了让你别招惹他你不听。赶紧回来，我不嫌你丢人，反正从小到大你什么丢人的事没干过。”
乔贺挺委屈：“咱们还是绝交吧，你丫的嘴里从来没一句好话。都说了我没挨打没挨打你听不见是不是？他季远有什么脸打我？啊？我刚才还……槽，我就不该拉他。”
“这下倒好。”乔贺猛地一拍大腿，“一拉他，我连揍他的事都给忘了。”
老太太又开着玛萨拉蒂教训季远。
“我说的话你横竖听不进去是不是？”老太太哼了一声，“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当我多愿意管你似的。”
季远别开脸没吱声。
老太太偷偷瞅了瞅季远，又趴在方向盘上叫唤：“哎哟哟，我儿子命好苦啊，好不容易生了个你，啪嗒一下就没了。”
季远咬了咬牙：“……能不能换个人？”
“不能。”老太太手一摊，“换不了，仅此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