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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地界,群山巍峨,山涧之间,有一条蜿蜒小道,直通一山洞,洞内山泉缓缓流出,沿山泉水道向内前行,至洞中一岩厅,一缕阳光自上而下射入,借着日光可以看到,有一石梯环绕岩厅向上,及至洞顶,有一扇隐蔽的石门,石门上装饰着繁复的纹样,若打开石门,便是一条暗道,拾级而上,眼前豁然开朗,人已至一座小山顶端,一座寨子赫然立在此处,寨内哨兵**,戒备森严。
寨子正中大帐之内,一人正端着角杯痛饮,旁边侍立着一位美人,时不时为其添酒。“黑枪将”柴铎虽然没能为人办成事,但雇主也毫不在意,未曾怪罪于他,反而命他来到此处暂避风头。这座营寨隐藏于深山之中,想要找到简直难于登天,加之柴铎的雇主在此地安排了众多明哨暗哨,可谓固若金汤,只是令柴铎不解的是,为何要在此深山之中建这么一座寨子?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自己得个安生,等到风头过去,自己仍是一条好汉。
令人遗憾的是,柴铎杯中的酒不太好,虽说有美人在身旁,但嘴里无味,总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又是几杯下肚,仍是感觉不到一丝醉意,柴铎放下角杯,站起身来,身边侍女问道:“柴将军,您要休息了吗?”
柴铎摇摇头,踱步到大帐前,看着寨中兵丁来回走动,这个本来应该带来安全感的地方却总是感觉缺了点什么,柴铎思虑良久,向帐外走去,侍女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营寨本身不大,总共约有百余兵丁,基本都是岗哨,除了夜间值班的兵丁之外,其余约有七十余人分布在营寨各处,柴铎来回巡视,忽然发现寨子后侧有一间小帐,周围十余人戒备,另有二十余人分作三队来回巡视,似是比大帐更加戒备森严。
柴铎指着问道:“那座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侍女只是笑笑,说道:“柴将军不必多虑,那里只是军械,请您回帐歇息。”
柴铎摇了摇头,继续来回查看,而侍女仍跟随左右,没走几步,柴铎说道:“某家自己走一走,你不必跟着。”
侍女仍跟随柴铎,说道:“柴将军可能误会了,在下受命跟随柴将军左右,是一定要跟着的。”
柴铎咧咧嘴,紧皱眉头,说道:“这么说来,某家是被监视着了?”
侍女不知可否,柴铎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这么跟着某家,倒是让人放心的下啊。”说完,转身走回大帐,到了大帐跟前,柴铎突然停下脚步,问道:“这座营寨究竟是拿来做什么的?啊……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某家。”
“柴将军所言甚是,将军只需在此地待上一个月是时间即可,其余事宜便与将军不再瓜葛。”侍女说道,她看着柴铎,脸上带着笑容,让柴铎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柴铎也不再多问,正欲回帐,忽听一声锋镝破空之声,由远及近而来。柴铎慌忙转身查看,却见营寨一角兵卒从寨墙掉下,一支箭正插在胸前。
“敌袭!敌袭!敌袭!”警报声从各处响起,兵卒们纷纷警戒起来,但来敌却毫不留情,锋镝破空不断,箭无虚发,转瞬之间已有五人中箭倒地,其余兵丁慌忙寻找遮蔽,寨中弓箭手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敌箭究竟从何而来,但就在他们寻找的时候,又有箭从空中而落下,再射倒几人,柴铎这才看出来,这箭是从高空抛射而来,他找来一面盾,举起来到墙边向外张望,终于发现箭是从另一个山头之上射来,想要射这么远,寻常弓箭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不可能有人能瞄的如此之准。
“举盾到头顶!撤到屋内!”柴铎大声命令,兵丁们心知保命要紧,纷纷依命而行,藏回各个帐中,大帐均由厚木板搭成屋顶,箭射不穿,确实可暂避锋芒。
可还没等缓过神来,突然听得有人大喊:“火起!火起!”
一股焦糊味传来,接着就是随风而来的焦炭和火星,柴铎回头一看,寨后已有浓烟涌起,有的兵卒想要去救火,没跑几步便被弓箭射倒。
柴铎一咬牙,回身入帐,抄起自己靠在墙边的铁枪,寻机想要逃走,他已经看清楚了形势,此间营寨如此隐蔽且难攻,却仍有人突袭,那么一定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死守想必是不可能守住的,自己只是受人雇佣,没必要送命在此。
此节只要一想通,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如何能够逃命。上山来时只有一条密道,出口在寨子正门外,一路空旷无遮蔽,想要过去恐怕不易。寨后是一片小林,山势颇为陡峭,但山寨之中有不少大件器物,从密道是万万运不上来的,想必会有一条运货的道路可行,打定了主意,柴铎下令兵卒死守岗位,一边趁人不注意,向后寨溜去。
山寨之内,火越烧越大,浓烟滚滚之下,刚刚不断从另一个山头射来的箭也停了下来,趁着这个机会,寨内兵卒总算能够有机会打水扑火,但就在这一片忙乱之中,突然有人惊呼道:“有贼!抓人!”
却见一个黑衣人从阴影之中窜出,一剑刺入兵士咽喉,收剑,撤步,期间不过三秒,再次消失在着火的大帐之后。赶来的士兵大为惊骇,群龙无首之际,突然发现柴铎早已不见了身影。大帐另一边,又是一声惊呼,又一个兵士倒地,黑衣人犹如鬼魅一般,左出右入,神出鬼没,寨内虽还有几十名兵卒,却被这一人杀的溃不成军。
寨后林中,柴铎拨开杂草,终于找到一条下山的小路,虽然崎岖陡峭,但只需下得山来,自己的黑鬃马就养在山下一个村庄之内,逃之夭夭不成问题。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声咳嗽从头顶传来,柴铎抬头向上,却见一个白衣男子立于树枝之上,冷冷地看着自己,正是“夺云剑”祝士廉!
眼见山路崎岖,柴铎心里掂量了一下,自己轻功远不如祝士廉,逃恐怕是逃不掉了,便一晃手中的铁枪,对祝士廉说道:“祝少侠,千里迢迢到此,柴某甚是荣幸。”
祝士廉从树上落下,一言不发,手中利刃出鞘,看这架势是没打算和柴铎多说什么话,柴铎见状,也不再多说,大喝一声,挺枪向祝士廉杀来,以长兵对短兵,本就占尽优势,加之自己所占位置较高,以高打低,柴铎自信自己是不会输的。
但祝士廉却毫不在意地势不利,挺身上前,柴铎挽一个枪花,手中长枪一抖,枪尖直指祝士廉咽喉,却见祝士廉手中剑向上一格,身形一低,如游龙一般转身让过枪尖,欺身向柴铎靠近过来。
柴铎自知祝士廉必会拉近两人距离,一旦贴身短打,自己手里的长枪就变成了累赘,于是也向后撤步,同时手中枪再一抖,横向朝祝士廉打去,不想对手左手伸出,一把抓住枪杆,身形一跃而起,借柴铎回枪之势,以身为剑,双脚踢向柴铎面门。
这一招舍身而来,柴铎手中枪难以收回格挡,于是干脆两手一松,长枪落入祝士廉手中,向身侧一滚,躲开了这一脚。祝士廉回身以手中**来,柴铎使出就地十八滚的功夫躲过,总归祝士廉不善使枪,连刺三下被躲过后,柴铎趁祝士廉变招之际,向前一扑,一记直拳击出,祝士廉一手剑一手枪,自知不利,松开左手中长枪,以夺云剑相迎,哪知正中柴铎之计,柴铎一拳并未用老,半途中拳变抓手,再次一滚,躲过一剑,同时长枪又已回到自己手上。
两人此时身位已然互换,柴铎见自己身处下位,便毫不犹豫,手中枪拖在身后,转身就跑。见柴铎想要下山,祝士廉也不犹豫,拔腿便追,两人在崎岖山道上追逐,祝士廉身法轻功更好,几个起落,与柴铎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追逐至一段山沿悬空小径,眼见追上,柴铎突然停步,倒拖的长枪一抬,正是一招回马枪向后刺来,祝士廉脚步向前,柴铎枪尖向后,两相对冲,根本无从反应,但祝士廉眼见追上柴铎,本能般地一跃而起,空中一个筋斗,以左手扶剑背向下一弹,本来打算用剑背拍到柴铎,却恰好压在柴铎回首刺来的枪上,顺势落在柴铎背后,脸上表情虽然依旧镇定,心下却长吸一口气,刚刚凭运气躲过一劫已是凶险至极,但也无暇多想,前踏一步,夺云剑舞起一片星光,再次抢攻而来。
小径一侧是万丈悬崖,一侧是高耸的岩壁,柴铎手中长枪难以横向施展,但只需刺、挑、抹、劈,便可将祝士廉的攻势完全封锁,见自己已占上风,柴铎开始主动向前,连连突刺,逼得祝士廉不断格挡后退,两人你来我往几十个来回,祝士廉脚下突然一歪,似是被脚下石子绊倒,身子向一侧倒去,柴铎抓住机会,长枪向前猛刺而出,意欲直取对手胸膛,却不想祝士廉膝盖一弯,左腿悬空,一招金鸡独立式堪堪躲过长枪,柴铎想要回枪,但祝士廉根本不给对手机会,回身一脚踏住柴铎枪杆,身体前倾,夺云剑破空而来,其疾如雷,柴铎反应不及,丢下长枪,想要以双掌夹住来剑,但夺云剑岂是那么容易夺的?祝士廉手腕一抖,柴铎半个手掌已然鲜血淋漓,吃痛后退,祝士廉再次抢上一步,长剑已经抵在了柴铎喉头。
柴铎已是满头冷汗,此刻连口水都不敢咽一下,自己似乎被切掉了两根手指,但痛感却感觉不到,只觉得眼前面无表情的祝士廉是如此的令人生畏。祝士廉却丝毫不放松,脚下一动,柴铎的铁枪被踢下了山崖,这下柴铎彻底的绝望了,再无反抗之机,整个人泄了气一般,跪在了祝士廉面前。
“谁雇的你?”祝士廉话依然不多。
柴铎喉头动了动,虽说自己混迹江湖多年,从来不曾失信于人,但此刻生死之际,想来还是很好权衡的,他说:“我说,大侠放我活命可否?”
祝士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便是最大的许诺。
“好,是……”柴铎还没说完,一把飞刀刺穿了他的喉头,柴铎不相信似的双手捂住自己流血的脖子,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渐渐失去力气,不甘地倒了下去,祝士廉冷漠的表情此刻也变成了吃惊的样子,眼前,一个侍女打扮的人站在小径的另一端,正笑吟吟地看着祝士廉。
“你是谁?”祝士廉问道,刚才的不仅未能听到有人到来的声音,连飞刀破空之声都未能听到,此人武功如何实在捉摸不透。
侍女仍是面挂笑容,说道:“祝少侠绝技,小女子甚是佩服,改日必向少侠讨教。”
言毕,女子转身向着深林中缓步走去,祝士廉立即追了上去,此行本就是为了捉住柴铎,问出幕后人的来历,不想事情竟发展至此,怎可轻易善罢甘休。
女子脚步虽缓,但祝士廉想要跟上却万万不易,三柄飞刀自女子手中跳起,回首便被掷向祝士廉,飞刀薄如蝉翼,却迅疾如风,祝士廉以手中长剑相迎,挡开了其中两柄,第三柄竟贴着剑刃划过,若不是祝士廉反应快,此刻左脸已被飞刀刺中。
女子见三柄飞刀未中,手中又是三柄飞刀弹出,连环掷来,搞得祝士廉狼狈不堪,不得不停步专心御敌。眼见女子便要推到林中,忽然剑光一闪,女子腰间短剑出手,挡住另一把来袭长剑,刚刚在寨中放火的黑衣人已站在了女子面前,挡住女子去路。
黑衣人除下面罩,面罩之下却也是一名女子,她说:“姑娘此番杀死柴铎,若是这就走了,我等恐怕回去不好交代,还请留步。”
侍女看清了来人,再次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鸣雀剑’梁岚梁女侠,能接女侠一招,小女子已是万分满足。”说话间,手中短剑回鞘。但这收剑竟是虚晃一招,手指离开剑柄之际,一柄飞刀紧贴手指飞出,刺向梁女侠。
只听到“铛”地一声,并未见梁岚抬剑,飞刀已然**,一支箭插在地上,竟在半空中挡住了暗器。
侍女抬头向上,一名男子手持大弓,立于林中树上,此刻正张弓搭箭,瞄准了她,看来刚才以一人之力用弓箭压制了整座营寨的便是他了,侍女长叹一声,说道:“‘千丈神弓’何容何大侠,好好好,李老板门下三位大侠一起到此,看来小女子想要离开却是不容易了。”
祝士廉也已来到侍女身边,手中仍紧握夺云剑,以防女子再突施杀手,他说:“姑娘,请罢手,随我们走。”
侍女嫣然一笑,说道:“谢祝少侠邀请,小女子不胜感激,只是今日小女子仍有它事须得前去,不能陪祝少侠一叙甚是可惜,改日定随少侠一行。”
祝士廉虽不失礼数,但仍举起手中剑拦在女子身前,说道:“请随我们走。”
侍女不再说话,只是笑着歪头看着祝士廉,梁岚手中长剑和何容手中大弓此刻均指着她,想要逃走简直难过登天,但她却毫不着急,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只见她手腕一勾,一把飞刀向背后飞出,因为不是对着眼前三人出手,三人也并未第一时间看到,待到何容第一个察觉到时,飞刀已然割断了一根细线,预先埋下的机关立时启动,一棵大树轰然倒向几人,祝士廉三人立时跳开躲避,一声巨响,草叶飞舞,侍女已然不见了踪影。
祝士廉赶步上前,却见倒下的大树之后,一个地洞赫然出现,向下看去,水滴空洞之声回响,女子已是不见,祝士廉摇了摇头,此番行动并不成功,但仍要回去复命,正待要走,却见地上有一香囊,祝少侠伸手捡起,香囊内有一绣着紫花的锦帕,锦帕上留有一行字迹,上书:“赠祝少侠。”
祝士廉思虑再三,将锦囊收回腰袋之中,随自己两位师兄师姐离开。
某城,某府之中。
一人正坐在摇椅之上,正专心阅读一本古书,其人头已花白,长须及腹,双眼炯炯有神,不怒自威。府上装饰豪壮,也收藏有不少名家字画,想来必是权贵之家,门外立有侍从一人,此刻不敢怠慢,正严密监视着院内。
一个小厮匆忙闯进府门,嘴上说着:“急报,急报,书信一封。”边说着边来到门口,将手中书信交给侍从,侍从看了一眼书信,便转身进门,将信呈给老人。
老人接过书信,仔细读来,读完眉头紧皱,说道:“让送信人进来。”
小厮走进门厅,老人问道:“何人送来此信?”
小厮答道:“回禀老爷,来者自称是长安城待贤坊刘管家,将信交给在下后便已离开,老爷是否要在下把他找回来?”
老人思虑一番,说道:“不必了,”他抬头对侍从说道,“莫广,叫人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启程。”
侍从问道:“老爷,我们去哪?”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