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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二伯要专门去暗杀这两个人呢?难道他们比族领还要重要?”我感到不可思议。
“在那样一个年代里,哪怕在现在,他们的地位可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远远超过了族领。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他说道:“不过,戏剧性的情节就是……叶浩然最后并没有杀了他们。”
“为什么?难道说我二伯功力不及这二人?”
“这可不是……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功力高低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什么意思?”
“可以说,在当时,没有叶浩然杀不了的人。你二伯之所以没有杀他们,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这……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叫做‘出自他自己的意愿’?”
“在当时,哪怕是现在,你二伯的功力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所以没有他杀不了的人。那两个人能够活着,也全靠你二伯良心发现。唉……”说完这句话,他又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讲:“不过,叶枫和舒瞳活下来了,也就意味着叶浩然不能活。叶浩然选择了成全他们,而牺牲了自己。”
“可是我二伯并没有死啊……”
“这也算是天意吧……叶浩然一生杀人无数,他一直活在自责和忧郁之中,唯独这件事是他一辈子最正确的抉择,也是他觉得最有成就的事情。”
“真搞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能够让我二伯做到如此地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两个人说不定你还认识,既然你二伯救了他们,可能相互之间还有所联系。不过就在那一年里,你二伯和那两个热都同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叶族……有人说他们死了,有人说他们逃到别的族落隐居起来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叶浩然他果然没有死……”
“嗯,我二伯没有死,而且他还代替我父母一直在照顾我呢。”
“你父母?”
这个时候,听我说起我父母,让他突然产生了一丝异样的眼神。我看得出,那种眼神里仿佛闪烁着光芒。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道:“你父母叫什么?!”
“呃……我也不知道……”
“我跟你说认真的,小朋友,快告诉我,你父母叫什么,他们不会是……”
“哪里!这怎么可能……我父母打我一出生就离开我了,把我独自一人留在了贤族,由我二伯照顾,所以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这么多年来,我偶尔会问及这个,我二伯却从来不提,好像他就是故意不让我知道似的……”
“好,孩子,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好不好?”
“好,你说吧……”
“你现在多少岁了?”
“十六,十六岁满了,多四个月。”
“十六年零四个月……我想想看……那一年,那一季节……天啊!搞不好还真是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望着他在那里自顾自地说着、思考着,不由有些奇怪地问。
他接着问我:“那这些年来,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些有关你父母的事情?”
“嗯,有是有,不过不多。”
“你说来听听。”一瞬间,仿佛他对我父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猜想,他不会以为我父母就是那两个人吧?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不过我还是如实把浩然在墨族我父母坟前讲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他听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大笑起来。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他却直接来了一句:“你这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是贤人之后啊……”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一时间,我被他搞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他的意思,难道是说那两个人,也就是叶枫和舒瞳,是我的父母?这简直……太不可能了!第一,他们二人都是叶族的,而我父母是墨族的,这一点一下子就完全否定了。第二,我父母虽然也是正义之士,做着一些善事,但是也不至于声名如此显赫,甚至盖过了族领。单凭这两点,就已经完全否定了他的结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然而,他见我在一边沉思,知道我肯定在想什么,而我一脸的怀疑,让他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对我道:“好吧,你听着,我可以告诉你事实,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你听到什么,你不要太往里面去想,只用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他说:“你父母,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就是叶枫和舒瞳,他们都是叶族人。这是他们的出生。后来他们并没有待在叶族,而是投奔了远在河对岸的墨族。据说,他们是为了能够在一起而私奔的,因为叶枫是当时叶族族领的第一长子,理应继承族领之位,而他却爱上了舒瞳,这么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身世背景的女人,这在叶族,或者说在所有族落里都是不被允许的。这个相信你应该清楚。后来叶枫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就是逃亡,离开叶族。此后他带着舒瞳一起去往了墨族,在那里定居、安家。但是叶枫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他不愿意一辈子平庸无奇,对于这一点,舒瞳是完全站在他一边的。于是两人决定,通过自己的力量,做出一些努力,来帮助天下苍生。正是这一个决定,才成就了他们二人不可磨灭的成就。”
听他这么一说来,我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这么一说,难道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亲?可是……
“后来,他们二人辗转在各个族系之间,几乎没有停留。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和方法,来促使那些有武力倾向的族落放弃战争,又抚慰那些受过创伤和仇恨的族落平息怨怒……如此循环往复,那些年里,就在那些年吧,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祥和最安宁的时光。没有战争,没有冲突,没有仇恨……这一切,都是他们努力赢来的。”他说话的时候,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让人感受得到他十分享受这一刻。“只可惜……他们一手换来的和平,却是叶族最难以忍受的。这也成为了后来导致他们杀生之祸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