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阿信 五月天专辑 五月天将军令
苏氏族长苏鸿飞,虽被苏汐月的香药及时救了回来,可到底是之前耽误了太长时间。
此时虽是能听的清,看得见,可僵硬的口舌,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更不用提,自听到众人蜂拥前来时,那奔丧似的哭喊声后,他就一直处在暴怒边缘,想发火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的憋屈了。
且自发病后,他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不清,并不十分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好的,只隐约猜测,或者他的病情并不重,而更可能的情况则是与眼前的少女和那沁人心脾的冷香有关。
而为了弄清此刻的境况,以及不暴露他的病情沉重到如此地步,苏鸿飞在看清闯入室内的来人后,便立刻装晕又躺回了塌上。
边闭目养神,**大夫前来,边侧耳静听室内的情况。
而在王氏匆匆开口,打断二房老太爷的话后,又有一中年男子上前一步。
抢在苏汐月前,冷笑着对王氏道:“呵呵,大嫂这话是怎么说的。四丫头虽是上门来做客,可她难道不是苏家人?你这么说话,岂不是伤了四丫头的心,让咱们苏家人生分嘛。”
说话的中年男子,虽穿戴考究,举止不俗,可不提他身形太瘦削,那一脸的刻薄相,外加一双滴溜溜不停转着的眼,怎么都让人感觉不出亲和来。
更不用说,这听似为苏汐月解围的话,他说出来时,语气总似带着种阴阳怪气。
苏汐月略顿了顿后,才想起来。
面前这中年男子就是四房的,那位五叔苏瑞祥,也就是她之前用来分散大房注意力,“提醒”过苏瑞章,其对族长之位有野心的那一位。
虽然她并没得到什么消息,也不记得上一世苏瑞祥是否挣过族长之位,但凭后来她听到的事,以及此时眼前所见也能肯定,这位五叔此时心中所想,应与她的猜测**不离十。
苏瑞祥的话音才**,其身旁的美艳妇人就接口道:“可不是,大嫂这话欠妥了。汐月快来五婶这里,五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诗雅这两日担心你,可都茶饭不思了,你来了怎不去看她?来和五婶说说,你何时到的……”
因屋内人太多,苏汐月是听到这话后,目光才转向那美艳妇人。
可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这人,就是她少时一直满含着孺慕之情,暗地里偷偷将其当做母亲般依赖亲近的吴氏?
面貌她是记得的,可那眼角眉梢透漏出的做作之感,满眼的算计窥探,都让她忍不住去怀疑,记忆中的吴氏和眼前这人,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吧?
吴氏是苏瑞祥的正室,出身不高,家中却也多是读书人,所以无论是书卷气,还是江南女子的婉约气质,其实她身上一丝都不少。
但在如今的苏汐月眼中,揭开这层表象后,对方的虚情假意直如冰锥般让她心冷。
不提吴氏话中诱哄她,打探消息的成分,只说吴氏口中的诗雅,其本家侄女吴诗雅,苏汐月自小认作知心的闺中密友。
这位密友可是在几日前不仅诓骗了苏汐月,还差点害她命丧赵府**,并也是一切事端的始作俑者。
想到此刻脑中仍十分清晰的,吴诗雅推她落水的一刹,那狠戾与得意的眼神,嘴角压都压不住的笑意。
苏汐月就觉得,吴氏这话就算骗上一世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只怕也难。
但吴氏并不这样想,见苏汐月愣神,她心中只当对方信了,且正感动不已的难以回神呢。
而她则因此,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诗雅虽在前日回家后,就和她哭诉交友不慎,名声要被苏汐月带累,并指天发誓日后再不与苏汐月往来,甚至是不想再见其一面,和对方多说一句话。
但她可是看着诗雅长大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苏汐月这愣头青,其实是着了诗雅的道,落得了个身败名裂的。
不过,只要诗雅别沾了一身腥,被人抓住蛛丝马迹毁了闺誉,那这些就都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而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赶快哄住了苏汐月,弄明白刚刚族长屋里是怎么回事儿。
只要能抓住了大房的把柄,苏氏族长的位置可就由不得他们大房做主了!
大房的当家主母王氏,被四房夫妇挤兑的脸色阵青阵红,却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多说什么。
当下情况不明,多说多错,万一自乱阵脚被四房抓住什么话柄,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再说,苏汐月是三房的姑娘,有什么事只要她反应快,推得干净,难道还能粘上大房不成?
大房和四房等人因都想要赶快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再做下一步打算,所以竟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沉默。
二房的老太爷,苏氏族长苏鸿飞的庶弟苏鸿德,则在看了一圈儿大房和四房的人后,也选择了闭嘴。
并立刻用眼神示意,跟他前来的儿子媳妇们,在看好孩子的同时要随时注意时机。
反正他们二房是庶出,想要族长的大权,那根本不可能。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凭借人数的优势,趁机在大房和四房争夺时,收一些渔翁之利。
再说,现在他大哥还没死,没准儿为了要掩盖他大房的家丑,还要多给他这个上一辈人些额外的好处呢?
还有三房的四丫头,似乎这几日传了不少风言风语,要是再因今日的事有什么有碍名声的牵扯,那三房为了大事化小,定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三房虽贫,可听说老三在京时,可得了不少好宝贝呢……
呵呵,这笔账,真是怎么算都不亏啊。
屋内的众人心思各异,却在这一刻诡异的采取了同一立场与行动——齐刷刷的将目光锁定了苏汐月,等着她开口说话。
但苏汐月却并没回答吴氏之前问的,关于她何时来的此处,又在这里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等等问题。
她环视过众人后,只淡淡一笑,似有些不解的轻一侧头,不答反问道:“我来时,听说有人去请大夫了。不知那大夫可到了,如今人又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