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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城,从两宋开始便是商贸繁华之地,与朱仙、景德、汉口并称天下四镇,在广东一地也是排在前列的富庶之地。自鸦片战争以来,华夏大地被洋枪洋炮轰开了国门,禅城地处沿海地区,是与各国洋人接触的第一线城镇,冲到西洋文化的冲击比津门还要猛烈。
“好热闹啊!”
陈辩下了火轮车,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出口感叹道。
他怀揣着霍元甲给**鸿和纳兰元述的信件,以及农劲荪给**的****,从津门坐火轮车一路来到广州,又从广州坐火轮车才到达禅城,耗费差不多小一个星期的时间。
夕阳西斜,天空中虽然下着小雨,但街道上火热的商业氛围却没有丝毫减弱。入目所见,不时有一个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洋人穿行在人群中,不过那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却让陈辩微微皱了皱眉头。耳边传来的一阵阵闽南俚语更是让陈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闽南语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古代北方河南一带的人民因避战乱、平叛乱或逃灾荒等原因多次向南方迁徙进入闽南地区后,与当地的本地语言,也就是古越语逐渐融合而形成的,与京津地区流行的官话并不相同,也难怪陈辩听得是糊里糊涂。
“兄……兄台,小……小心!”
陈辩正愣神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提醒,接着便感到腰间微微一紧。
这是遇上扒手了?
来不及思索,陈辩下意识一伸手,一拽一扯一压,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中年人便被陈辩反手扣住。这家伙手上拿着的,不正是自己系在腰间的钱袋子?
“放手,知道老子是谁不?”
见自己被逮住,这男子没有丝毫惧怕之意,反而朝陈辩叫嚣道。
“我又不是你老子,怎么知道你是谁?”陈辩冷哼一声,左手一伸。“拿来!”
见他眼珠子乱动,便知道这家伙还不死心,陈辩右手微一用力,那男子便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知道遇上了硬茬子,狠话也不说了,乖乖的把钱袋还给了陈辩。
“不见棺材不落泪,滚吧!”
拿到了自己的东西,陈辩也不和这家伙一般计较,抬手放了他一马。
那男子扭头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溜进了人群中。
“方才多谢这位兄台提醒。”
陈辩朝着刚刚出声提醒自己的青年拱了拱手,谢道。
“不……不客……客……客气,举……举手……之……之劳。”
“在下陈辩,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陈辩问道。
“在……在下林……林苏。”
“多谢林兄了。”
看着这个带着一副黑框玻璃眼镜的瘦弱青年一副脸红的样子,陈辩再次谢道。
林苏摆了摆手。
“陈……陈兄……客……客……客气了。不……不过……陈兄……小……小心沙……沙……沙……”
这结巴结的,自己都替他捏口气……
“沙什么?”
陈辩问道。
“我来替我家少爷说吧。”一名丫环打扮的女子走上前来,朝着林苏埋怨道。“少爷,你走的也太快了。”
“我……我……”
女子转身向陈辩行了一个万福礼,说道:“陈公子,我叫妙珠,是少爷的丫环。少爷刚刚的意思是,让陈公子你小心沙河帮。他们是禅城一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陈公子你要小心。方才那人肯定会叫人来报复的。”
“多谢妙珠姑娘提醒了。”
“我家少爷虽有些口吃,但人却是极好的。还望陈公子不要介意。”
“妙珠姑娘说哪里话,你家公子见义勇为,我谢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出怪他之心?”
“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陈公子,有缘再会。”
陈辩拱了拱手。
“两位有缘再会。”
望着林苏和妙珠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陈辩摇头失笑,口吃少爷和泼辣丫环的组合,也是有趣。
向路旁的一位商家问清楚了**鸿宝芝林的位置,陈辩打着伞,晃悠着向商家指明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欣赏着道路两旁的景象。禅城的城市氛围与陈辩呆了小十年的津门相比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津门紧挨着京城这一清廷的政治中心,各种规矩比深受西洋文化冲击的禅城要多得多,也要严的多,这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陈辩来说相当新奇。
“各位看官看好了,这是俺家传绝技铁布衫!”
正走着,忽然,一声洪亮的吆喝将陈辩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陈辩寻声望去,只见一间酒楼前,一名上身赤裸的大汉正在卖艺。
他站在雨中,上身微微前倾,咽喉处顶着两根红缨长枪,枪尾顶在台阶上。那红缨枪的枪尖微微闪着寒光,陈辩一看便知道是开过锋的。
这是……硬功?
陈辩微微有些诧异,如果这大汉没有耍什么手段的话,那他这一身硬功就极为了得了。换成自己,可没这么大的能耐。只是眼前这一幕,自己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这边厢,大汉开始慢慢用力,白蜡木所制的枪杆被压得弯了起来,但开了锋的枪尖却没有刺穿这大汉的喉咙,就好像这枪尖刺的不是什么血肉之躯,而是一块硬邦邦的铁板。
过了十息左右,这大汉浑身肌肉贲张,猛然一加力,两根枪杆承受不住这股力道,顿时都断成了两截。
好厉害的硬功!陈辩心中赞道。
大汉直起身来,向周围围观的人们抱拳做了一个揖,开口说道:“诸位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俺严振东在这里谢谢诸位了。”
陈辩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严振东,那个山东鹰爪铁布衫严振东。
前世功夫皇帝演的那几部电影他也看过,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记忆太过久远,有些印象的反派人物,除了死在猪脚光环下的那位纳兰总督,就只剩下这位最终误入歧途的铁布衫严振东了。
在陈辩看来,严振东是一位地道的江湖人。与出身名门的**鸿不同,他是一个一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草莽汉子。两人相同之处,则在于都有着习武之人的自尊与自傲。以严振东的一身武艺,哪怕给大人物们看家护院,甚至是当强盗四处劫掠,都可以确保衣食无忧,但他却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路,远赴禅城,希望靠自已这一身武艺来出人头地,结果却落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