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外遇》 第7章 成功逃出(2) 免费试读
大一点的小僮正要过去,眼角却瞄到桌上刚放的银针变成了黑色,她惊的大喊了一声,飞奔过去一把打落药碗,颤声问:“喝了没?小姐喝了没?”她不知道银针刚开始时为什么没有变色,逃过了她的眼睛,但她知道药里是有毒的。
“没啊,小姐不喝。”小点的小僮被吓着了,愣愣的说。
“药里有毒。”说完,脸色又白了一层,后怕的抖了抖。
另一人也惊的白了脸。
她们立刻收拾,拿湿布擦干净司空落的唇。就有一人出去给管事的报告去了。
又有人要害她吗?
王宫里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她没有得罪谁,却都要害她,让她成为棋子。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不然会送命的。离开……离开……
浑沌的脑中一直重复的就只有这句话。离开……离开……
半夜的时候,司空落终于醒来。
嗓子干渴的厉害,像是干涸缩裂的地面,火燃般的疼。脑袋也胀的发疼,像是在水中泡的胀大一样难受。
床边有一个守夜的小僮,司空落想了一下,轻轻的起来,试了试枕头,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挺沉的。她先静静的坐着听了一会儿,房间里再没有其它的人,才拿起枕头,扬起来,有点下不了手,咬了咬牙,狠心的一枕头砸在了守夜的小僮头上。
一枕头把人砸晕,试了试她的鼻息,有呼吸。
这才放心的起床,把被子拉平,再从外边揭开,造成她被人掠走的迹象。
就这样的动作,累的她混身冒冷汗。
看了被打晕的小僮一眼,面生的很,却也知道这是这几天照顾她的人,心里感到很抱歉,不过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绑了她再给她嘴巴里塞块东西,一来她没那个体力,二来浪费时间,三来对她们两都不好——这小僮看丢了她一定会受到很重的惩罚,而造成她被截走的迹象一来可以为这孩子脱点罪,二来也可以混淆别人的视线。
穿了鞋,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栓,悄悄的听了一会儿,外边静静的没人,就偷偷的出来。房门口十米开外处就能看的见墙壁,走了几十步就到了。墙边四米外有一颗上百年的大树,司空落抱住树干,顺着它爬上去,再从树干伸出的树枝爬到墙边,双手抓住墙头,身体在墙外悬空,手一松,跳了下去。
两米多高的墙,因为身体悬空,相当于从一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尽管这样,司空落还是被振荡的全身发痛,脑袋像是被人绞了一样乱成一锅粥,“噌”的响了一下后像有万星乱冒。
她双手抱住脑袋强忍住呻吟,停了几秒来平复自己全身的不舒服。她妈的,平时两米高的墙跳下去都没事,一米的高度竟然让她这么难受。
等不再难受的动不了的时候,她撑着站起来,快速的离去。
半夜三更的,街上漆黑一团,司空落只是一个劲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到这时才又感到喉咙火燎般的干渴,大冬天的身上的衣服也就是一层单薄的睡衣,已经冷的浑身发麻,没了知觉。她晕迷的时候别人喂她的都是流食,现在肚子也是饿的响了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肚子竟然疼了起来。刚开始时只是一点点的疼,到后来已经疼的她受不了,浑身冒起了冷汗。
司空落实在撑不下去,就在路上停了下来。起先只是蹲着,再来只能躺在地上卷曲着身子来缓解一下。她双手按在肚子上,又冷又饿又渴又肚子疼,一想起自己的遭遇,禁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
逃出来的时候桌子上是有水的,可她不敢喝,在王宫的时候吃过类似的亏。而要造成被截走的假象也不能拿小僮身上可能会有的钱,不能拿遮寒的衣物,一个截人的人是不会要这些东西的。
现在这样的逃出来,真的就安全了吗?
为什么到哪里,都要有人害她?
莫名其妙的穿越,在王宫中受了多少磨难才逃了出来。她知道被人监视日子会过的小心点,谁能想到在天下太平的大乾境内竟会遇见身为逆臣的土匪。他简直是魔鬼,是妖怪,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一船的人,三百多啊,竟被他全部杀了。
阿斗,阿斗……
一想起阿斗,司空落的眼泪就滚滚而落。她是因她而死的,因她而死。
司空落体弱力乏,躺在地上意识很模糊,好像听见声响,是有节奏的马蹄声,平稳悄然,在静寂的夜里听来清晰响亮。
意识告诉她,快点起来,大半夜的没人会注意到路上躺了一个人,说不定一马蹄踏过来,她就一命呜呼了。身体却是没有半点力气,肚子疼的她能晕过去,眼泪流的更多了。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偏遇打头风。不巧她的月事过两天就要来了,这次却比以前疼的更加厉害。
马车在行到跟前时竟停了下来,一人提了盏四角宫灯下车来看了司空落一眼,回头说:“东阳,告诉公子有一位姑娘被冻晕过去了。”
“夏言……”不悦的声音传来,好似不满对方的多事,车帘随即被掀开。
只见在灯笼的照射下,可见路面上蜷曲着一个年轻的女子,长长的黑发如丝般散乱的铺了一地,更衬的脸色苍白显眼,削瘦嬴弱的身型一看就让人觉得可怜。由其是她脸上流出来的泪还未干就已经结了冰。
东阳回头看了车内的公子一眼,询问他的意思。这女子让人觉得可怜,他却不主张帮助,免得惹事。见公子点头示意,转头说:“公子说……算了,我自己来。”免得这好色的家伙对人家姑娘起了歹意,到时把人家捉弄个不停。
司空落被抱进了车厢,暖和的温度让她的痛苦减少了很多,肚子却是越来越疼,直似要昏过去。她确定自己还在发烧,半迷乱半醒着的时候,感觉有一只手垫着一块布搭上了她的手腕,随后滞了一下,一会儿道:“公子,再不冶,恐怕……小命保不住……”